行尸走肉般。
“家……家主,你醒了?”李二铁在见到李长安后,原本空洞的眼神在这一刻有了光芒。
两日前,李长安就无故大病昏迷。
生机也一点点的消逝,就连郎中给出的诊断结果都是神仙难救。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李长安点了点头回到。
李二铁闻言,黝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惊喜的神色。
可这抹喜色,很快便被痛恨给取代。
李长安敏悦的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变化,当即心中便浮现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
李二铁这名雷打不动的铁汉子,却在下一刻红了眼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诉道:
“家主,阿……阿爹他死了!”
李长安的心脏猛地一揪。
叶管家是李长安父亲的至交好友,他在李家的时间,甚至超过了李长安。
在李长安的记忆中,他是一个慈祥的老长辈。
小的时候一旦闯祸,叶管家的身后,永远是最安全的避风港。
那个老头,对李长安是无止境的溺爱。
所以在李长安的心中,叶管家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突然听到叶管家的死讯,他一时之间恍若晴天霹雳,随即落寞的倒坐在身后那破旧的床榻上。
过了许久,李长安才是沙哑着声音问道。
“怎……怎么回事?”
二铁粗犷的用手臂擦了擦通红的眼眶,一个阳刚的大汉此刻却哽咽着道:
“张春春她说阿爹这些年来利用管家私权,暗里捞油水,逼他让出管家之位。”
“阿爹自然不会承认,于是当面反驳张春春:让出管家之位可以,但我在李家生活了近半辈子,从未拿过任何一点不属于他的东西!”
“张春春恼羞成怒,杖令五十大板,阿爹年过七甲,在挨了十大板后,就走了……”
听完后,李长安痛心疾首。
脑海中,下意识的闪过关于叶老头的记忆。
他强忍下眼中酸麻,不让眼中泪光溢出。
破旧的房屋内,气氛压抑无比。
“张春春!!”李长安眼中杀光暴动,嘶哑的声音从他的牙缝中挤出。
此刻的他,与之以往的李长安视若两人。
可这时,一股清香却猛地扑入了李长安的怀中。
“夫君,您消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