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休息一分钟,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可听到他说“张婶死了”的时候,我直接清醒过来。
我连忙跑出去,连脸都没有洗就赶紧打开门:“你说什么?”
“死了!张婶死了!就在后山的那棵大树上。”
我急切地问道:“不是用绳子绑着的吗?还让那个大叔盯着她的。”
“害!谁知道呢?我们都还没起床,就听到张叔把周围人家都喊起来了,说是张婶不见了。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一听到他说不在,连衣服都没忙得换,就一起出去找。结果在那棵树上找到了……唉。”
“赶紧带我过去,怎么个死法?”
女人互相看看又摇摇头:“这……”
他们好像很难为情的样子,我又急急叨叨地问:“怎么会死呢?”
“唉,还是你自己去看吧。我们……我们这也不好说。”
昨天我已经去过树的那边,嫌她们走的太慢,我自己先去了。
来到那个树下的时候,那里早已经围满了村民,他们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声音太吵我什么都听不明白。
我从人群里挤过去,只见张婶已经被放在地上,身上盖着一件衣裳,看起来像昨天张大叔穿的那件。
看到我过来,村长赶紧跑过来:“小胡师父,这可怎么办?”
我看看村民,他们脸上皆是惊恐之色,周围还有一些十多岁的孩子。
这种场面不宜有过多的人围观,这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也会影响活人的气运,老人一般会交代不要轻易去凑热闹也是这个道理。
我没有去揭开衣裳,而是吩咐村长疏散人群,只留下三五个男人,最好是身体比较好的,跟张婶是亲戚没有过节的人更好。
村里的人走后,我轻轻的掀开衣裳一角,那场景几乎没让我吐出来。
张婶子浑身一丝未挂,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切开,就像大厨做糖醋鱼的时候,会把鱼肉切花,全身上下最大的一块肉,也只不过指头大小。
身上的伤口被切得很深,几乎肉眼可见白骨,肉切得极薄,并且看起来像是被火烤过,边缘卷曲起不自然的弧度。伤口深处布满密密麻麻的虫卵,其中有些地方已经有蛆虫在蠕动。
我用了很大的意念才把心中那股胃酸给压下去,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她的嘴似乎裂开,看起来就像在笑一样。
村长指着张婶:“她……她……你们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不是要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