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里的规矩是君臣有别,君不可于臣同饮,意欲显出这君主的地位,万人之上,世上仅有。若是听闻哪位将军能与这君子间隔五十步一殿同饮酒,那可算得是莫大的荣幸了,再往上者,与君三十步。至于文人作为,也是有一套,自打手持笔杆子那一日起,也就算是个小文人,往后再是秀才,心系田野者吃个秀才饭已是足够,或是寻个账房先生,也算是个体面的行当。也有自命不凡者,欲行出山川,广厦千万间。打秀才之后仍有举人、进士、探花,榜眼,以及状元,看似几个词儿罢了,试问多少寒窗、多少苦读,才可换来这几个简单的词?
有文人曾言:“吹灭读书灯,一身净是月。”
至于更为苛刻的头悬梁,锥刺股,那也是常有的事儿,真当文人是个简单的差事么?
自然那些二流子算不得,识得几个潦草的字,到处卖弄,丢人现眼。
其中呐,君子若是对这文人稍有些兴致,会差遣文人入殿,亲自出题考上一考,也称为殿试,一来是瞧瞧这大名气文人究竟如何,二来也是为了防止有徇私舞弊之嫌,毕竟这往后都是要做官的,一方父母,若是个半吊子岂不是留下了诟病。
自古君主多随意,出手也是阔绰,对这文人也是欣赏的很,曾听闻有一后主,尤其好诗词歌赋这一块儿,后人常称其不是一位明君,却无人称其不是一位好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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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
圣贤山。
按以往的规矩,徐秋与这木知天二人是要同在九十台阶抽上一题再好生的切磋一番。不过,往来殿深闺里那位斜卧的女子却是起了兴致,勾来一位下人,简单吩咐了一句,再是略有玩味的锁住那一袭青衫,不晓得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木知天与徐秋二位俱是停在九十阶那位送题女子身前,木知天并不着急要题,而是斜视徐秋,提起云袖,手持黄木折扇,笑问:“不知徐道友有没有想过,三十阶,六十阶这两道题只是恰好中了你的下怀,好比是撒网捕鱼一般,恰好就丢中那么一片?”
木知天这厮能说出这话,完全是不将徐秋当回数,“啪嗒”一声又是收了折扇,还是一位能装腔作势的主儿。
徐秋听后,囫囵笑了一句:“天上有九个月亮,而木道友只瞧见了一个月亮。”
木知天稍微错愕,“九个月亮?”
徐秋云淡风轻风情的抬手一举:“你瞧?”
木知天半信半疑扫视了一番,莫说九个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