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位手持白斩鸡的青衫小辈与高高在上的木知天说起话来真有一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其实二位年纪相差不大,不过将一位比作初生牛犊,一位比作虎是完全合适的。雾隐门乃至圣贤阁极其看重地位,好比俗世富贵人家之中的辈分之差。此间,就宛若一位乳臭未干的小子手持茶壶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家指指点点一般,叫谁瞧见了都是忍不住吐出一句没教养来。
雾隐门崇尚儒,世人皆知。其实,从“儒”字来看也可看出一二,读书识字本就是富贵人家才可学,是为士,并非是为这“贫贱”而设。故而,雾隐门外的读书人对雾隐门之中正派读书人羡慕的紧,其实,正派或是非正派谁也不知。
徐秋蹬鼻子上脸,一句将木知天给骂的一无是处,好似这间圣贤阁是他家之物一般,落步即生根。一旁的红藕也不拦着,任这位徐秋狐假虎威,徐秋早是知晓这位木前辈已是认定自身是那敢为人先的小辈,她极其欣赏,这才“肆无忌惮”,也不怕木知天拔剑无情,大不了吃些软饭,红藕出手就是。
青城门随同几位齐齐瞧了来,毕竟这个时候能为青城门公羊穿水出头之人委实可贵,慕山忘啧啧称赞,“不错,公羊贤弟,你可认得此人?”
公羊穿水如是木讷,帮腔这位模样清秀,似曾相识却又是道不出名号,细细寻来,又是不曾与之相见,再与之对视,若有若无的熟悉,说不清、道不明,许久,才道:“不曾见过这位道友。”话罢,公羊穿水这才顾及到当前局势,顾忌到木知天杀人为快,于是忙一步道:“这位道友,在下才疏学浅,不知为不知,此事由我而起,不关道友的事,道友这份恩情青城门记下了,不过败了就是败了,说不得其它云云。”
谁知,还不待徐秋回话,木知天已是第一个不答应,取笑道:“好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公羊道友,眼下试问一句,此人可是你青城门中人?”
徐秋闻言,抢先惫懒道:“婆婆妈妈,老子自然不是青城门中人!难不成木道友又是起了杀人之意么?”
木知天不怒反笑,斜视徐秋,倒是不着急说话,津津有味的听着徐秋的下文。
徐秋可真是口无遮拦,只听他道:“青城门这位公羊道友,在下不过是个事外人,是不愿插手此事,不过这狗日的木知天太过目中无人且手段卑劣,这才忍不住说上一说。”
“公羊道友,并非是你败了,其实你解不出君夫人阳货欲,丝毫不奇怪,毕竟这是雾隐门典藏明学,你身为青城门中人,不曾学过又怎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