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三千说了些没谱的话,徐秋问他:“说人话!”
楼三千腼腆一笑:“老夫再赌你个童子,有神功,能认得这些字。赌约就如先前一般,如何?”
说到底,还是逃脱不了这个童子身。
徐秋大笑,起身抬步就是走了过来,他是不信这个邪了,可当他才走两步,还不到羊皮小则时,他就止步不前了,直往后退。
羊皮卷上十六叶,一叶一字,他字字都识。
楼三千是个贼子,眼力过人,一瞧徐秋这副模样,当即起身一手擒住了徐秋,任徐秋是有多不愿,拖拉了过来,他笑:“说来听听!”
徐秋曾在猪棚里念书之时,晚来也无伙伴,更无爹娘相伴,便是从各处翻来一些破烂的玩意,彻夜研读,多是些志怪鬼神小记,有那么几年徐秋的长夜就是这般度过的。徐秋回忆,当年有一酒鬼老头,也住在棚子里,日夜饮酒,他倒是常有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比如女子的红肚兜,小褂子,与一些瞧不清来路的古籍。徐秋以酒为引子,与酒鬼老头厮混颇熟,常夜里读古籍,其中有一本他记忆犹新,书名残缺,只能看出《瓶梅》二字,书中有一隐士,懂得一些奇人异术,可窥探天机,其中就记载了一段文字,当时徐秋也是瞧不明白,并非是段落不明,而是如蚯如蚓的字符,太过晦涩难懂。好在酒鬼老头每每酒醒就研磨此书,时常一人臆想连番,也在此书上标注了许多,徐秋便是一个字一个字扣着读。
徐秋虽然对这玄冥海丝毫不关心,可也知道事关重大,眼前这两位已寻了百年。
徐秋一手拾羊皮卷,细细的读了一番,遂道:“实不相瞒,十六字我都认得,可我初读了一遍,语句不顺。”
楼三千一拍大腿,急忙说道:“当真?玄后一字可是冥字。”
徐秋抬了一眼,瞧了两位前辈翘首以盼的模样,摇了摇头,他说:“相差甚远,不光不是冥字,玄字都无。”
“甚?”
段三郎高呼。
徐秋一字一字读:“十六字,由左往右,各是,甫旁三水,彩云之南,西湖半红,木不离寸。”
徐秋罢手,一耸肩,示意就是这些了。
楼三千骂骂咧咧的掏出了一壶酒,递给了段三郎一盏,段三郎摆手:“不吃你的酒,其一,你这嘴对壶嘴,再倒给我,段某人膈应。其二,你这酒也是不义之物,也不晓得从哪个土包包里刨出来的。”
段三郎可是五百年不曾尝过酒味道了。
“楼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