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九山十六江,楼三千远眺一眼,随即自言自语道:“此地有些蹊跷,看似近在眼前,老夫我却是瞧不清楚里面的门道。可越是这样,老夫越是欢喜,玄冥海指定就在其中,整整五百年呐,无论是仙王的坟或是女帝的洗澡池子,老夫都是去过,唯独这玄冥海叫我魂牵梦萦这些年,想来都是一把辛酸泪。”楼三千声情并茂的一吐为快,徐秋瞧他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委屈的意味在里头。
段三郎却当头浇了一瓢冷水,他对楼三千说道:“不可托大,段某人以为,此地既然是五百年都无人能寻得,寻到了也没人可进入玄冥海,我三人还须多加小心,切莫步子迈大了,扯到了裤裆。我之所以是这么说,全是因为谨慎为上,并不是不信你楼三千的本事。”
楼三千讪笑,徐秋当他还要大开大合、旗鼓大张的进入九山十六江,谁料他竟是抬手取出了两支芦苇,平放辽阔江面,他一脚点了上去,负手去了。
仙风气节,一苇渡江,来去自如。
徐秋一路权当是仙界一游,两眼四处打量,他诧异,这九山竟是在移动,看似路有十六条,其实不然,择一水路进入其中,稍后的局势就会千变万化,并非是看着这么简单。
楼三千停在十六江汇散口,犯难,他与徐秋道:“我向来都是逢赌必输,眼下十六条水路,我实在是有些难以抉择。徐秋,你看呢?”
徐秋一笑,抬脚竟是丢出了鞋子,他说:“投鞋问路!”
鞋子落地,正朝南方,楼三千与段三郎啧舌,楼三千错愕道:“老头我虽是逢赌必输,可你这投鞋问路实在太过草率了些。”
徐秋将鞋穿好,一耸肩:“八荒四野,早上都不知晓晚上的事,你又怎能断定哪一条路就是好走的路,你走过?”
楼三千细想了徐秋的话,觉得有些道理,眨眼间,也是学起了徐秋的动作,抬脚将鞋儿给脱下了,瞬时,徐秋只觉的天地烂掉了,一股恶臭之味席卷而来,段三郎窒息,忙呼:“何人之脚,如此之臭?”
徐秋如是:“伤天害理。”
楼三千不以为然的轻视了徐秋一眼,冷笑道:“难成大器。”
楼三千鞋子落下,与徐秋截然相反,正北。
徐秋捂住口鼻,忙道:“那就依你,北去。赶紧把鞋子穿上,熏的两眼流泪。”
“老夫早说了,我向来逢赌必输,我丢的方位正北,而你是正南,如此看来,正南才是好去处。”
楼三千一脚点在芦苇上,一脚伸进了江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