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亏了鳖三,否则身上这一副皮囊恐怕难保!话说回来,鳖三除非这一辈子都将这个秘密给埋在心里,否则按照徐秋的脾气若是知道了此地有别条路能走,一定是要拿他问罪的。
徐秋兜转了半个时辰,下的极深。
北山之上的老人家也不藏匿身影了,一步点在石牙上,即期待又焦虑的瞧着水波不兴的湖面,不时的盯着手中竹碗里的一粒红豆。忽的,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事,陡然惊呼,“这小子,该不会一不留神潜入了最深处?”不过,一息之后,他又摇头,“不可能,此湖就连老夫下水都不能一探全貌,他一个七段修为的小子又怎么能入最深处?再说,方才不过还是三千水剑,没这么快...可..这小子到底去了何处,怎会半点音讯都无,难道是被当年的那一位给钦点成了继承之人么?”
此途没有回头路,徐秋自从一个猛子扎下之后就将自身的性命尽数交给了鳖三交管。前路,终于有了视野,不再是绿幽幽的一片,取而代之是一片残垣断壁,废墟一片。徐秋惊叹,方才的下潜的速度还不慢悠悠呐,若是放在外头,恐怕都能横穿大半个地鱼了,湖有这么深?
鳖三遥手一指,念叨:“小子,就是此处,你下去罢。”
徐秋刚要落地,可发觉鳖三却是纹丝不动,于是忙问:“鳖三兄,你不下去?”
鳖三轻声一句:“凡事讲究个机缘,本尊就算与你一同下去,也无济于事。本尊也就能领你来此地了,还有另外的事要做。另外,稍后的场面可能会有些惨,本尊年纪大了,见不得血,还是不下去了。本尊先去瞧一瞧当年通往天池的道路是否还通畅,这就去了。”
说罢,鳖三四爪齐舞,几个划水间,已是不见了,此地空留徐秋一人。
常言,“高处不胜寒”,其实“深处也不胜寒”。
徐秋哆嗦了一下,伸展了手臂,并没有唤回鳖三,“送佛送到西”这个道理在修行一途是行不通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更是无稽之谈,修士修行讲究的就是亲力亲为,再讲的通俗些,弄云楼中那些花了大价钱青睐女子芳泽的贵公子又有谁会叫旁人替他一夜春宵哩?
徐秋这条命是爹娘给的,泼野的命。
裤子都脱了,岂能掉头就走?
一步落下,水尘一片,弥漫起足有一人高。
入目残破,看着模样像是一处庙堂,水下的庙堂。
西北东南各有一根参天大柱,一根十人怀抱粗细,上头遒劲潦草各有字,不过世间应该没人能识得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