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本事神通在身,说一万句也不如别人一剑来的干净利索。
另外,徐秋隐隐觉得江湖传言不假,公羊穿水却是有异于常人之处,单凭徐秋如今堪比九段的修士是丝毫瞧不透此人,好似一团云雾,刺不穿也琢磨不透。好在公羊穿水不是个弑杀之人,性子没有随公羊玉,否则按照他的地位与手段,徐秋今日不会像眼下这般好过,虽然最后胜的人一定仍是徐秋,但不会这么轻松。
雪南山点指虚空,轻轻一摸徐秋头上三尺,陡然好似撕来了一片躺在天幕的云霞,柔软,轻和,徐秋徜徉其中,好不怡然自得。
徐秋沉神其中,却不知自身早已已不在风波庄之中,而已只身在风波庄顶上最高的一片青瓦上。
寒风有如横飞无踪的刀子,刺啦不绝的割在徐秋的脸上。徐秋单薄的身子猛然一个哆嗦,忙睁眼,入目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大山大川,皆是裹白。远眺一眼,偌大青水宗尽收眼底,绝对是个望景的好去处,直到青水宗上空最后一只南归的雁呼啸而过,随之而来是更嚣张的风雪,洋洋洒洒,有无穷尽之势。
徐秋搂紧了身子,四下寻了一番,别无他人,雪南山也不知去了何处,落日余晖打在如盐的白花上,熠熠生辉,璀璨极了。徐秋好奇怪,发觉体内龙象之力竟自行运转,愈发的猛烈,眨眼之间,就有呼之欲出之感,就好似体内真的藏了一龙一象,稍稍动弹分毫,就叫人坐立难安。
顿然,天地忽变,四四方方的风波庄周遭无故升起层层叠得的案台,冰霜为架,上头沉有许多古籍,笔迹新旧不一,有些古籍早是残破不堪,而有一些好似墨痕还未干。徐秋猜测,这些手写小卷就应是先前雪南山所言的机缘,是雪南山这数百年来留下的修行感悟,于是,随手取了一本,入目四字,“缩地成寸步。”
徐秋一顿,又细瞧了一眼,“缩地成寸,取之青木,胜过青木。”
当时徐秋随在青水宗门前迎青木宗的公羊穿水时候,就觉此身法甚是奇妙,犹记于清水有言此身法乃是青木宗不传之秘,可眼下又如何现身在我青水宗之中。难道,是否,莫非,雪南山入青木宗将此身法给偷了回来?
轻轻翻开第一页,扉页有记载,“公羊玉有子,青木宗宴请青水宗。酒过三巡,公羊玉取出缩地成寸身法,只一眼,吾铭记在心,潦草记载,后人将就。”
徐秋平生没何大本事,唯独瞧书在行,不论是古籍或是《瓶梅》奇书,瞧上几日几夜不在话下。当年第一任教书先生就曾有言徐秋什么都不好,唯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