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前颇是嘈杂,多数是看热闹的人,一些吊儿郎当无婆娘的不正经老光棍正在私下窃窃私语,无非是想亲眼目睹一番这传闻中灵璧镇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第一小娘子究竟是怎么个相貌,就算不能到手,好歹也能过上一番眼瘾。
徐秋下马,莲步轻移,往灵璧酒馆中去。走过酒馆掌柜老儿的时候,刻意停了一息,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前天夜里忽生大火,我透过窗子都瞧见了。”掌柜老人顿然眉头一皱,侧过身子好生的瞧了几眼红布下的徐秋,面露古怪神色,可徐秋是丝毫不慌,千面纱有言,“仙人不出,安辨雌雄?”徐秋怕他这个破烂乘风?
入了灵璧酒馆,到处是一片喜庆,唯独一楼中央明显空荡荡,徐秋讪笑,心知肚明,不过并没有再打趣掌柜老儿,言多必失这个道来他还是懂的。徐秋被人请上了二楼厢房,方入厢房,徐秋就鄙夷一句:“瞧来这灵璧酒馆也是做事也就是外面光,这间厢房徐秋再熟悉不过,明显是当是徐秋与纪罢玩弄的那一间,就连窗旁的银环儿都不曾移动分毫。”
青木宗一夜阁的那一位真是好大的架子,前来娶妻,却迟迟不到,惹的百十来人干候着,不过谁也没有半点怨言,更有阴奉阳违之流为之开脱,“青木宗藏在山后,来回折返恐怕要费上不少的时辰,青木宗还真是凡事亲力亲为呐。”
正二楼饮酒吃肉的徐秋听见,大笑:“放屁!青木宗的小辈修士都已来此,他堂堂一夜阁的修士,能赶不到?依我看咱家‘夫君’早是到了,只不过为了摆一摆架子罢了,刻意迟上一迟。”
徐秋讥讽:“徒有其名。”
三叠牛肉下肚,三坛好酒入口。
灵璧酒馆忽沉寂。
打门外来了一行人,为首之人是个长发披肩少年,约莫比徐秋稍年长三四岁的模样,面色苍白如纸,脚下一剑横空,正立酒馆门前,徐秋透过窗子浅浅瞧了一眼,心说这是甚如意郎君?阴柔似姑娘,一瞧这苍白无力的面色就知晓此人房事不猛。徐秋这一番话可不是空穴来风,据《瓶梅》记载,男子当有阳刚之气,体毛旺盛者为上上佳,房事颇猛,其中西门先生就是一位美髯公,所以一夜可御七女直至天明。徐秋瞧了瞧这位似姑娘的少年后,又搂起自身裤腿,摇头轻叹:“指不定谁捅谁哩。”
打北面又疾行一行人,为首一人正是王不歪,老远就是招呼,“凤泰小友,许久不见,今日不请自来,讨一杯喜酒,不见外吧?”名为凤泰的男子目中无人,并没有将这青山宗的王不歪给放在眼中,不过也并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