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西楼,秋水。
一袭青衫提剑,九步独上西楼。秋水滔滔,潦倒山水,惨淡羊肠。松叶刮风叶儿凉,微冷,何妨?八尺男儿,何惧风霜,艰难苦恨,一肩挑之。
刀口舔血,家常便饭。
一言不合,横刀立马。
试问世间,还有甚行当比这做神仙来的无趣?
巡一剑等候多时终于是候来了这位传言中将这三宗搅乱的少年,立在西楼,往下掸了一眼,正是一位意气风发少年登山而上。巡一剑听了这骂言不怒反笑,若有所思,蓦然追忆起了多年前的自身,也是如此,凭一五尺长剑,自诩天下无人可敌,再瞧这后辈当真敢一人赴宴,说到底还是有些佩服。
不过欣赏归欣赏,当年那一句之恨仍是要雪。
巡一剑将这黄竹斗笠戴好,侧身与这身旁两位不吵不闹的两位姑娘声道:“所言不假,这位少年还真是来救了,还算是有一些担当。”
于清霜努嘴:“那是自然。”
另外一位姑娘却并不是这般豁达,愁容密布,扫视一眼山下,可由这身子不便,是如何也瞧不见这上山的少年,惭愧呐,明日乃是三宗花榜争席的时候,这紧要的关头自身却成了这拖累。
巡一剑一笑,“老夫向来都是个喜好清静的人,稍后二位姑娘只要看着就好,看着少年是如何交代在此,切莫聒噪。”
一句说罢,那一位青衫少年已是提剑行至西楼外,见他眉头轻皱,入眼是横躺的杨天,已是奄奄一息,体无完肤,吊着半口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杨天轻微抬眼,与徐秋对视一眼,好似有千言万语却是一个字都道不出,一剑封喉,遭罪呐。徐秋二话不说,弯了身子在杨天一侧,勉为其难笑道:“青丑老儿六品丹师,徐某人担保,你一根毫毛都不会少。”徐秋也不懂这救人之法,病急乱投医,当即从在鹅毛扇中取出了几位上好的四纹丹,打入杨天股腹下,遂是轻轻将这杨天的一对招子给合上,念叨一句:“等你再睁眼的时候,已是青水宗。”
自打徐秋来此西楼,两位姑娘已忘生了方才巡一剑的交代,一前一后唤了一声:“徐秋!”
徐秋将这杨天给安妥好后,才是起身与这两位姑娘对视一眼,依旧是不正经一问,“怎么,寻日里莽撞的劲儿呢?清水姑娘,怎么不拿这剑去刺这位?”这等关头还能说出这番打趣的话来,委实是有不少的魄力,情理之外,预料之中,徐秋就是这般,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
于清水听徐秋这么一句,也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