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突。
毫无征兆。
倘若不是瞧这徐秋这清瘦的脸颊以及先前言谈举止,这时候听了这么无赖且有些下三滥的话恐怕真当这位青衫少年就是这德行,三宗修士亲眼目睹,亲耳所闻呐,徐秋好大的胆子,凭这乘风中游都不至的修为竟对这归真中游的虞信然说出这大逆不道的话来,声称要借来虞山吴的娘,过些时日再还上一大一小,是要给这虞山吴再添一位兄弟么?
无稽之谈。
看似无稽之谈,其实虞信然那句话不也是空穴来风么,青水宗好端端的山水与风波庄凭甚就要借给虞信然独享?算不上徐秋不正经,是这虞信然不讲理在先。
虞山吴都是这德行,更可况他的爹爹,一脉相传。这一对父子的城府颇深,只是这心性不算上乘,至少相比雪南山是不如的。虞信然听了徐秋这话,立马神色就是不对劲,原本就是煞白的脸色这会儿更是惨淡,一张脸好似蒙了一层霜一般,仅有那一对招子有些泛红。
“青衣纵马轻狂年少,小辈说话不讲究呐,恐怕是这打小爹娘双亡,无人教养,可悲可叹,今日就由在下替你那在天的爹娘好生的管教一番。”
湖畔钓叟不动声色的钓鱼,一听虞信然这话,立马就乐了,与一旁提着鱼篓子的这位笑道:“虞狗屎还真是说对了,这小子身世惨的很,打小确是爹娘双亡。”
“那你乐呵什么?”
“贤弟有所不知呐,这小子性子倔的很呐。贤弟你可知为何这小子至今仍是个处子之身,青楼姑娘千千万,当真寻不见一位他钟意的么?”
“说来也是,有什么讲究么?”
“讲究大了去了,俯瞰地鱼这位少年的过往,其娘含辛茹苦将其拉扯大,吃的、用的、穿的那是那位命苦的娘亲从那青楼之中无数个辱骂日夜给取来的。小子他娘是个贞烈女子,也正是你这狗日的北山术士,当这女子是个轻薄货色,谁知这女子一剑横在脖子上,一个不留神,命留在了青楼。这么些年过去了,还从未有什么人谈及了徐秋的爹娘能落个好下场,依我看这虞信然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哪怕他是个狗屎归真中游,也是一样。”
钓叟说了这么一番话,青衫少年那一头已是剑拔弩张之势。
徐秋欠了身子,半蹲在半空,一手持剑,另外一手好生的擦拭剑柄,仰头往这虞信然望去,“虞信然,谁给你的资格去议论旁人的爹娘?”
“小辈,气急败坏?”
徐秋讪笑,“非也。只是这仇在下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