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收回了铜镜,欠欠回过身,两手别在腰间行了个礼:“见过徐秋道友。”其实,徐秋是在九山十六江讲过这位姑娘的,都说女大十八变,说来也是奇,这才几个日子不见,当初那位女子入境竟已是如此的惊艳,花容月貌,斜抱西山小月儿正笑意盈盈与徐秋打着招呼,可怜徐秋呐,迟疑了一息半,就论当年的那位西门公子也是不可在这一日之内遇见如此姿色的两位女子,草鞋少年何德何能能获两位姑娘取下遮面轻纱以真容颜相见,谁说读书无用?
徐秋如是回道,与先前与花外说的话一字不差,“姑娘,好相貌。”
寥寥五个字,一来由衷的赞赏,不是那些子虚乌有的词,就是生的好相貌,一来是两位姑娘俱不招惹。看似没什么门道,其实门道大了去了,例如,倘若对这花外所言,‘姑娘,好相貌’,再是对这花间所言,‘姑娘,好相貌呐’,或是‘这位姑娘,好相貌’,看似几字之差,意思相差无几,可在这两位姑娘耳中听来已是分出了上下,小出也有大学问,这点大学问也是从那纨绔西门公子那里学来的。不过千算万算,徐秋还是失算了,与花外失神了一息,与花间姑娘迟疑了一息半,从这半息已是分出了高低,若是两位姑娘真要计较的话,徐秋依旧吃不了兜着走。好在两位姑娘并未往这方面去想,两位姑娘相貌有几分神似,估摸着是姐妹,至于亲否,不知晓。
徐秋含首嘀咕,“好家伙,年少平安集那些歪瓜裂枣瞧多了,苦尽甘来呐。天池走上一遭,不虚此行哩。不仅能学到这通天的本事,还能与这些芳龄女子同行。”
长叹,噫吁嚱:“也不晓得浦南江村那位桃氏姑娘如今落了个什么境地,是好是坏全然不知,至于先前楼三千告知早是与那桃为木立下了婚约,桃影奴应下了也是不清楚,世事难料呐。”
花外与花间随上前,询问:“嘀咕什么?”
徐秋满嘴胡话,“如今已是青水宗扫地出门,又是招惹了两座山头,三宗之间恐怕早是没有了我徐秋的容身之地了。且行且看罢,对了,这两块玉牌归还两位姑娘。”说罢,徐秋从这鹅毛扇之中取出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牌,分别交予了两位姑娘,不过两位姑娘无一接下,花外轻问,“徐秋道友,难道不入我青城门么?”
“青城门,我这一介草莽之人也可入青城门么,在下就是个祸端,不论到来了何处都是搅个乱七八糟,不入青水宗,三宗相安无事。另外,自家那位老师傅还不知是什么打算,至于青城门,还得看看他的意思。”
花间含首一笑,“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