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上扬,冲楼三千与鳖三一笑,一指明月,再指江水,与徐秋回道:“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尽,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各位瞧这山水清明,岁月微痕,才是吾等读书人的好去处呐。幽暗深巷,寻花问柳,粗俗,粗俗唷。”
徐秋实在是没料到这段三郎竟然还有这么一套说辞,饶有兴致的与其对视三息,遂是猛与身后二位回道:“二位前辈听见否,可明白方才三郎所言何意。”
楼三千嗤之以鼻,“文绉绉,一听就晓得从哪里瞧来的一番话,楼某人短浅粗鄙,听不懂。”
徐秋续问:“鳖三?”
鳖三捏着嗓子,嚷嚷了徐秋,也是没能说出个所以然。
徐秋侧身斜视段三郎,瞧其满脸春光,得意洋洋,前者努嘴耸肩,“不满二位前辈,这一番话在下当年读书时候曾听先生谈及过,不过这其中深意堪比道教晦涩真意,一时半会,徐某人也是不可领会。故而,如今三郎的觉悟境界可是高出了我等不少呐,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不过徐某人自诩清高,从不求学,再看二位前辈也是草莽之人,恐怕不愿寄人篱下讨学问。如此说来,是咱们不配与之为伍。”
一番话,云里雾里,徐秋与段三郎续道:“山间清风在此,江上明月也在此。那么三郎好生留在此地读书赏月,徐某人先随两位前辈前去吃些酒水,三日之后,再来此处与你会和。”
说罢,徐秋取下腰间青石剑鞘,立身剑鞘之上,与身后两位前辈叫唤:“此地不宜久留,免得叨扰了三郎读书唷。”
楼三千如坠云雾,询问:“去何处?”
徐秋一指天池,“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天池何其大,寻花问柳去。”
两位前辈眉梢叠喜,当即不光不顾段三郎。
可怜段三郎你,可悲可叹。
行出三百里,身后猛呼:“徐秋,等等老夫。”
两岸青山,江面有一举剑青衫,回首笑问:“山间明月,江上清风,不读书了么?”
紧随其后这位自然是其貌不扬的段三郎,一手掀开宽袍一手御剑,疾射而来,脸色青红,与楼三千与鳖三对视,低下了头,“三郎不读书,四人之中有一位读书人就好。”
一句之后,安静三息。
四位,相视大笑,借清风传遍了江流。
楼三千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