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躺在了一身宽大的衣物里。
执扇抹了把唇角的血迹,接着便动作娴熟地将博渊包裹了起来,强行塞进一脸错愕的苒觅怀里道:「苒七公主,你可得好好照顾九殿下,毕竟这小东西,是你未来的夫君嘛。哦!对了,你夫君他习惯喝狗乳,除了狗乳,其它一概不吃,这东西九重天应该没有,你不妨去凡尘找找看。」
从未抱过孩子的苒觅,抱着缩小版的九殿下委实有些茫然无措,嘴上却也不饶人:「此事若是让天帝知道了,后果极为严重,还请执扇姑娘莫要因一时之气,妄送了自身性命。」
「你在威胁我?」执扇反唇相讥,「省省吧!与其纠结我的生死,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大婚之时是要嫁给一个缩小版的九殿下,还是要嫁给一个净过身的太子殿下。」
「你怎可如此无礼?」
「少用你对付男人的那一套来对付我,姑奶奶可不吃你那一套,记住了,他、是我的!」执扇抬手指了指小博渊,后又竖起大拇指狠狠指向了自己,「姑奶奶的东西向来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除非,他已经废了!」
「你……」苒觅气得膛目结舌,泫然欲泣。
「你可别在我
面前哭,省着点眼泪到天帝天后面前哭去。」执扇嗤之以鼻,说罢便掉头走了。她也不知自己今日闹这么一出,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只觉心里窝火得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
回到璠云宫,执扇便将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郁闷地睡趴在玉榻上,任谁唤她也不搭理。
期间,戴月来过,月老也来过,最后好像连帝君都被月老拉过来了,几人唠唠叨叨,似是在安慰她。
执扇嫌他们聒噪,却又不想开口讲话,便捂着耳朵,由他们去了。
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黎明,执扇实在趴得累了,便想翻个身,可刚侧过头去,就见丹炉旁站着一个芝兰玉树的白色身影,忙翻身坐起,惊道:「冥夜辰,你怎么来了?」
「怎么?这才几日,你便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冥夜辰板起了脸。
「我不是那个意思。」执扇蔫蔫地,耷拉着脑袋,忽又面色一喜,忙跑到冥夜辰面前,激动地抓住他手腕,「你拿我当朋友,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会再与博渊为敌了?」
「我可没这么说。」冥夜辰矢口否认,见执扇眼中的欣喜少了,又连忙补充道,「行了,我暂且放过他了。但他若敢再伤害你一次,我一定立马宰了他,绝不手软!」
「再?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