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又送了回来。”
郑好说:“她自己回来怎么生活啊!”
张守业说:“他兄弟按月给她邮寄一些钱,前些天我们厂里许多人还去看她了,并且给了她一些钱。”
郑好说:“她的病虽然没好,但应该比从前轻一些吧?”
张守业摇头说:“她疯得更厉害了。哭哭笑笑,说给她的钱要存起来给女儿看病。”
郑好听后叹口气,说:“看样是疯的厉害,她女儿早死了她竟然还认为她女儿活着呢。”
张守业说:“谁说不是呢,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从前,她经常到配件厂去。她还说要去上班,并且常常一呆就是半天。前两天下雪我经过配件厂,还看到她在厂子门口呆呆地站着”。
郑好说:“下雪天那么冷,难道她就不怕冷吗?”张守业摇头说:“谁知道呢,大概精神病了冷热都不敏感了吧!”
郑好一夜心事重重,碾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早起来,吃罢饭,辞别张守业与孙杏杏。郑好并没有急着赶回龙山,他特意骑车拐个弯,去了配件厂。
远远看见,配件厂外面有数十个工人,挥着工具在拆除配件厂的围墙,砰砰啪啪的声音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到处尘土飞扬。
郑好看着曾经熟悉的地方,一点点拆掉,心里难受。调转车身就想离开。
这时候,街上突然冲出个女人,她身上背着大大小小的塑料瓶,各种各样的编织袋,不要命似的冲向那帮工人。边跑边声嘶力竭的呼喊,“强盗,为什么拆掉我的家。”
工人们停止工作,几个年轻人冲到那人旁边,把她揪住向路边拖。那个女人不停挣扎。
其中一个年青人不耐烦了,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女人被踹出很远,连同她身上大大小小的瓶子,袋子一起轰然倒地。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可是大大小小的袋子与各种各样的塑料瓶成了她的累赘。叽里咕噜瓶子滚出来,她在地下翻滚,就是起不来。
年轻人大骂,“操你妈的疯子。老是耽误我们工作,找死啊!”
说着那人从旁边捡起一段木棍,劈头就向白玉兰头上砸去,顿时鲜血飞溅。
年轻人边打边说:“让你她妈的再找事,影响我们工作,今天打死你,看你还敢不敢再来捣乱。”
年轻人面容狰狞,又一次扬起棍子。
“住手”斜刺里郑好冲过去,抬手抓住那人手腕。对方见郑好身材瘦小,根本不把郑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