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的脸色煞白,赶紧跳下马车,急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快说清楚。”
“上一次报案的乞丐,死在了吴荀的旧宅子里。”
“什么?死了?”徐云一把抓住捕快地衣领大叫。
七天前,乞丐曾来县衙报案。
后来,徐云感觉案子疑点重重,便想把乞丐关押起来,慢慢询问。
结果,乞丐就像滑溜的泥鳅一样,到处乱串,想找他的影子都是难上加难。
这说死就死,实在费解!
不仅如此,还这么巧合死在了吴府。
徐云的视线突然移向沈碧。
沈碧一惊,心里哆嗦了一下,这家伙怎么又把杀人的罪名推在老娘身上?
他们不提起乞丐,老娘险些忘记当初打小报告的就是那个已死的乞丐。
乞丐到底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如何去杀他?
沈碧心里地火气不打一处来:“徐头,请收起你那怀疑地眼神,即便我走出大牢,那也不能判定是我杀死的乞丐。”
“怪就怪你这么巧合逃出去?”徐云朝着众捕快挥了一下手,“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现场,连她一块都带过去。”
沈碧还想着去牢房找柳道士算账,但依着徐云的脾性,再反驳也没用,不如索性去看看那个乞丐到底是哪位大爷,为何几次事件都有他。
风宝坐在沈碧的怀里,似乎很享受马车的颠簸,两只活跃的黑眼珠,瞪视着马车费力的拐弯,马儿脚步不稳的嘶鸣声,仰头大笑:“咯咯咯……”
……
东城与北城相连的地界,顺着一条巷子向里走,最里面就是吴府大宅。
门口积聚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宅子属阴,我听说有人经常在半夜三更听见院子里喧闹不已。那场面,如同三年前礼部尚书吴荀没有犯案的时候差不多。”
“我也听说了,还有,这附近的人早就发现,只要有活物进去,就从没见它们出来过。”
“你们不觉着那个乞丐很眼熟吗,听说他经常往返于这个宅子里,酒楼妓院成了常客,难不成这宅子里还有值钱的宝贝,被乞丐变卖了?”
“即使那样又如何,现在还不是躺在了地上,大概是吴荀的鬼魂向他索命来了。”
……
吴府的大门,红漆大部分脱落,风一吹,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墙头上长着稀稀落落的野草,完全与沈碧那夜看到的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