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直是个不通世务的纨绔子弟,想不到今天竟是让我刮目相看,做事也是这般果决。”陈云棋道:“彼此、彼此,李小姐以前在我心中也是个温柔可人,毫无心机的女子。”
李英哼了一声,面色十分的难看,抬了抬衣袖,起身往闺房走去,不到一盏茶的时分,便拿了一封手书出来,甚是不悦地交给了陈云棋。
陈云棋拿在手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中书舍人李炎之女李英,因不满与铸剑帮陈起轩之子陈云棋所订之婚约,故私自派遗张老汉父女陷害于他,以此为退婚之由,今东窗事发,特手书以做证明,以示清白。”
陈云棋看了一眼,觉得没有遗漏之处,便笑道:“李小姐,你这回可算是害人害己,得不偿失,你李家若是因此名声扫地,可怨不得我。”说着转身便走。
李英忽然叫道:“陈云棋,你等一下。”陈云棋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只听李英说道:“此事是我一时胡涂,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帮我求个情,不要把这件事公之于众?”陈云棋哼了一声,二话不说便走了。
开封府内,赵廷美正拿着厚厚的公文在审阅,一名侍卫走过来说,昨天在街上强抢民女的陈云棋要见他。赵廷美微感诧异,他对这个公子哥没什么好感,不过碍于陈起轩的面子,还是让他进来了。
陈云棋进来后,也不多言,直接将李英写的手书交到他手上,赵廷美接过一看,顿时怒道:“这个李炎,好歹也是诗书之家,朝廷四品官员,怎么纵容女儿做出这种愚昧的事情。”即刻便要传令侍卫去李府将李炎带来升堂过案。
陈云棋想起临走时李英哀求的眼神,心里动了侧隐之心,相识一场,她无情,我不能无义,于是便说:“齐王殿下,这件事还是不要声张出去为是,一来有损官家的颜面,二来殿下也有失职的嫌疑,不如就在府门口贴一张简明的告示,以证明我的清白也就是了。”
赵廷美微微纳罕,想不到这个纨绔公子还有如此宽宏的心胸,向他目视良久,才说:“也好,不过这张老汉父女不能轻易饶恕,此等奸诈的小人,定要狠狠地冶他的罪。”
陈云棋道:“他不过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只是如果将他拿了过来,他也肯定会把责任推到李大人身上,到时候还是瞒不住,倒不如一风吹算了,我也不再想为这件事操心烦神了,本就是一件无聊又可笑的事,所以恳请殿下,就当这个案子没有发生过。”
赵廷美笑道:“既然你有此意,我还能说什么,既如此,你就回去吧,我会命人将告示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