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麻麻的,心神不听使唤地奏起了乐章,刚刚那片撩人的云雾,好像从五孔而入,渗透进了佛骨……
难怪!这姑娘原是这样勾人的。
阿饶不知,青裟衲衣下,净空的腿,已被自己掐紫了一大片。
。
傍晚时,吾悔只身一人登了玄铁殿,于殿外大吼雨影叛徒。待雨影携怒而出时,两人即刻前往了天亓坛,欲比试几招,因此引了好些人去观,坛上坐镇的当然是亓名。
“你宓宗的小掌尊呢?不是说要亲自讨伐我吗?”雨影挑衅。
吾悔不屑:“凭你?连他都是我师弟的手下败将!”说着,用手指了指亓名。
自取其辱。
“啊,我忘了,净空大师为了那个姑娘,正往万锟门赶了!”一早便有人探到净空出了洱城,往南松灵池岩洞而去了。
“放屁!”吾悔气得牙根儿又疼了。
他想不通,为何师父当年要放过这个宓宗叛徒呢?纵使不断了筋脉,废了他在宓宗习得的一身武艺也好。
因怄着这番气,吾悔决定先发制人。
他大吼一声,音色莽且浑厚,直颤人心,坛边有好些小卒,捂着那颗发抖的心,直叫脑仁儿疼。
另一边,雨影虚合着眼,捻出藏在袍底的暗镖,隐在袖间,镖间锯齿连着细小的倒钩,扎进去厉害,取出更难。
夜幕早已笼罩了天齐坛,六方火炬也早已将他二人团团围住,没人想错过这一大战,一招一式都不能没入眼。
况且吾悔名声在外,宓宗匪气最重的武僧第一人。
可大战在前,有人跌跌撞撞登坛来报,只见那人神色慌乱,一副大难临头模样向亓名:“尊,尊主,地牢那个舞妓……不见了”
坛中吾悔亦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放声一笑,心说:成了!
他原已打定主意,帮净空救了阿饶。就像他说的:“天影,堂堂六派之一,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太不像话!”于是,他秉着一身高武之躯,把大半个天影都引来此地,就是为净空寻个救人的档儿。
然吾悔只是没想到,救出阿饶后,净空恐就不能再是净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