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马,到真是省了不少气力,否则,出了叶城,在月下又行了十几里都不觉疲累。
忽瞧见远处有亮光,便寻影往那处去了。
荒郊之地,有一座大宅子,二人从远处看,见其约莫占了二、三亩地,不是小户人家,不由又行近了些。
可眼刚得其全貌,二人又都呵停了马脚,宅门下阴森森的,枯草乱舞,似无活物动迹,只四顶白幽幽的灯笼倒是稳得很,间距相临,不动一厘。
南粤枕海,多阴鬼之扰,佟茵茵见惯了,可山间魑魅更幽,又无她四海盟的弟兄相佐,只一把碧灵剑……
欠妥。
“装神弄鬼,吓唬人!”佟茵茵将缰绳扯了个头,驭马转了道。
阿饶含着一口气,也觉阴寒过甚,遂俯身摸了摸马颈上的毛,安慰着那在方寸间慌乱游走的马蹄,说:“莫怕,这就走了。”
此后,又行了不过数里,与一片枯林中,歇下脚。
阿饶下马,方觉腰和臀皆酸累,遂靠树而坐,她閤上眼,不由想起佟茵茵与她说的那些话,心莫名生羡。
佟茵茵虽武根浅,可一腔肝胆侠义是流在骨血里的,实乃有女侠的资潜,可惜自己拖累了她,她若是与净空齐回长隐,已她的身份和热血,不是不能为宓宗化险为夷出一份力。
如今,她们既不往四海盟了,这西进的路线,着实让阿饶摸不清,莫非是往西华云顶去解围?
“咱们这是往哪儿去?游历四洲?还是……”
佟茵茵行摆手,答道:“我少时拜过一位师父,他虽未立派,可无论是德行还是武功皆修为极高,然我学不过两年,他便辞了四海盟往西极修行去了,可他走时嘱咐过我一句,既我二人有师徒缘分,倘若之后有难,可往西极求庇。”她于阿饶身前蹲下,两手托腮,正正经经地样子,又说:“那是极为妥当的地方,阿饶,你信我。”
“哦。”信当然是信,只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寂缪无余,两人又无了声。
枯林之上,星光不减,忽,有马长嘶。
“谁?”佟茵茵拔剑以待,环顾四周。
山林间蔽物太多,倒是给那些藏在暗处的脏东西许多机会了。
“救我!”
此深夜,又枯林,不靠城,不临镇,任冒出来的是什么,说什么,都不信。
可那锦罗玉衣的姑娘刚于丛林中钻出来,便开始了哭哭啼啼,自报家门的故事:“小女莫兰,由家丁送往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