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茵茵的师父并未在西极修行?”阿饶挑眉,满腹疑团。
“佟姑娘但凡有个像样的师父,功夫底子也不至于差到此了。”净空未留情面,直指了四海盟盟主的痛处。
想他佟淮天是南粤一方霸主,怎骄纵了这样一个虚有其表,装得厉害的女儿,可惜了那把碧灵剑,净空遥目心惜。
好在那姑娘习了一腔侠义之心,自有好报。
可在阿饶心里,佟茵茵算半个女侠,是只比青女差一点儿厉害的角色,正欲为其辩,忽又听净空说了话。
“西极有灵塔,源自宓宗在上古立宗创派时期,彼时总有阴魂九魄,佞生乱子作祟,大慧禅师的嫡传弟子们以身护派,躯抵暴敛,所以,那些命丧兵燹之祸的禅师武僧皆葬在灵塔内,由武僧大澈一脉,代代相守,屡变星霜,至死不移。”净空收回向西遥看的眸,回身与阿饶正言:“武林人都说,西极有白骨,闻之色变,更不敢行,哼!”摇头鄙之。
“阿饶,是我托佟姑娘带你往西极去,她才编了个故事匡你,可那里比江湖一池淋色,要清得多,你莫怕。”这是净空为阿饶寻的,最妥当的地方。
阿饶自然知道净空苦心,她总以为,净空争得武林尊主之位,是为了心中所愿的康衢烟月,再现四洲的花晨月夕。
她知道,她一心所属的,才是此世六界的璞玉浑金。
两只身影挂在斜阳里,越飘越近。
一瓣心香,待僧培。
“不怕。”阿饶摇头,心下欢喜,管他是什么白骨墓塔,众尸灵地,净空是要把自己宝贝起来的。
阿饶笑得成痴。
又想,不对!
“净空,你要我去西极做小僧姑?”阿饶的月眼瞪圆,即刻贴上了又愁又苦的面。
“什么小僧姑?”
“守灵塔的,还不是小僧姑?”阿饶开始委屈,嘴嘟得老高,不情不愿,问:“你几时来接我?”
?
想什么了!
净空牵马提步,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盼着这姑娘有一天能泮林革音,别想那些不正经的事了。
阿饶想,以净空的能耐,不出一年吧!可没盼来他的亲口诺言,她便不依:“净空大师,你几时来接我啊?”
几时?净空想,等一切坠兔收光,或是……
“不接。”他逼着自己玉想琼思,决绝相赠,跨马向阳而去。
冬日仍是有些可爱的,阿饶这样觉得,可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