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流逝大打折扣,但才华不会,它只会像藏酒那样越来越醇厚有韵味。
“少爷,要不,还是休息下吧。”
消沉了两三年之久的慕宇,突然的打了鸡血般,要求管家找了最好的中西医,开始做康复训练。
“杨叔,你别管我,我可以的。”
豆大的汗珠一滴滴从发间滑落,渗入白皙的脖颈,脸色苍白无血色,他真的好疼,可他知道不能停下,一旦停下来了,害怕没有再次开始的勇气。
四五月的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映在男人的身上,因为运动而汗湿的衬衣紧贴在脊背上。旁边用来计时的闹钟显示着两个半小时,可他只能抓着身边的辅助单杠平移一小步。锥心刺骨的疼阵阵袭来,有些懊恼的抓了额间凌乱的碎发,他的心态彻底崩了。
“少爷,求求你了,别折磨自己了。”
慕宇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一直细心照看他,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尽心,此时看着他每天受苦折磨自己,终究还是没忍住。
“我不是废人,不是啊,你们都走。”
扔了杨叔递过来给他擦汗的毛巾,随手仆人递过来的水杯,砸向旁边的轮椅。他慕宇不是个废人,他一定可以摆脱轮椅的,一定可以,他只是需要时间。
被称为杨叔的中年男人也不恼怒,只是挥手示意仆人离开,自己则是默默的清理着一地的玻璃碎渣,他怕他一时间想不通,再伤了自己。
发脾气是宣泄,他能发泄出来,就不会那样的压抑了,他还是很欣慰的。
幕宇的下肢使不上一丝的力气,全靠自己的双臂架在辅助单杠上。他其实很少对着杨叔发脾气,那个如同父亲如同朋友一样的管家男人,他发生车祸以来的仅有的温暖都是他给与的,那段晦暗的日子也都是他陪着自己。
“杨叔,对不起,是我,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看着少爷四周的碎片清理的差不多了,他沉稳的走了过去,架着他的胳膊,两人缓缓的走向一旁的休息区。
取了毯子搭在他的膝盖上,转身接一杯温热的白水递给他,“小宇,虽然,我不知道你最近是怎么了,但是,你要知道,康复是一个循序渐进的事情,着急是没用的,还会适得其反。”
看着他半蹲在地上帮着自己放松着腿部的肌肉,他有些泪目。道理他其实都知道,可他就是想要快点站起来,板板正正的站在苏意晚面前,得意洋洋的跟她说,“姐姐,我们去爬山吧,就最高的那座,寺庙许愿最灵验的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