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舟问道。
“那个……后来……夫人不解恨,用路边的木锨,把为首的登徒子打伤了……”
“打伤也是他活该啊。”
冬绯眼见自己一直说不到重点,不由急道:“哎呀!不是的啊东家!夫人,夫人她一棍子将那人打得断子绝孙啦!那人听说是……是,县里主簿赵大人的子侄!”
宁横舟的嘴角抽了抽,凉风一吹,只感觉胯下一凉,同时心中“我草”一声。一棍子下去断子绝孙?这是何种棍法。
冬绯借着院中的光亮看到宁横舟无比精彩的表情,以为他在思考对策,接着补充道:
“夫人还打听到了更大的祸事。原来那主簿赵大人的族兄,是南都的锦衣卫!
夫人说,这次祸事大矣。一个主簿就有些麻烦了,锦衣卫可是如同豺狼一般。
夫人还说,这若是平常的伤势,与那赵家或许还有个商量的余地。可这等断人香火的事情,就没办法善了啊。这是结下了死仇,万万没有办法了。
夫人刚刚还在说,此时只能赶紧收拾细软了。趁天亮之前,一路南下。
现在北方局势紧张,只能一路向南,到了南蛮之地,那里锦衣卫几乎绝迹,只有到了那里才能摆脱锦衣卫的追捕。”
冬绯的语速极快,二人一路不急不缓地走着,等来到房间前,冬绯才将将把话说完。
宁横舟眼见这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急得额头上全是汗,不由地语气轻缓地安慰道:“你去休息吧,不用担心。这里有我呢。肯定有解决的办法的。”
不知为何,听着宁横舟的话语,看着他有些淡然的神态,原本一直绷着的冬绯忽然就心中一轻。
自家的东家她是清楚的,虽说她被买来宁家并没有春纤、夏绚时间久。但这半年时间,陪着夫人增长了不少见识。
她清楚,自家东家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介商贾,近日里也痴迷于剑道那种匹夫之勇。但也使用那“笔名”写过一些话本,而且平日里谈吐不俗,家道中落前定是书香门第出身。
东家说有办法,那估计就是有办法的。
宁横舟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妙龄女子,穿着薄衫,正与另外两位丫鬟挥动着铁锹,干得热火朝天。
那高挑女子撸起袖子,露出欺霜赛雪的小臂,低着腰,凹凸有致。
正是陆有容。她正与春纤、秋纹一道,在屋里挖掘着。
这时,夏绚端着一盘吃食走了进来,四个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