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三连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野虏为什么追杀你们?”
黝黑的中年男子自报家门,说他们这群人都是大景义宁卫人,他来自陆家堡,原是陆家堡主,名叫陆故山。
只不过,前几年卢承宗卢老将军被罢黜,义宁卫也被野虏占了去。他们陆家堡能跑的都跑了,剩下的全被野虏抓过去当苦力干活。
他们和其他上万个被抓的大景百姓一样,被野虏逼着去修建一座地下寺庙。
累死了无数的人,终于,在今日,那地下的寺庙要竣工了。他们这些苦力也成了没用的人。
陆故山:“那几个野虏看守,觉得直接处死我们太过于无趣,于是将我们先放出来,他们……他们比赛看谁杀的人多……
不过幸好,遇到了大人,我们才幸免于难。要不然我们就全交待在这里了。”
宁横舟看着这些衣不蔽体,全身泥土,面黄肌瘦的人,他沉默了。
他们一个个眼神中的伤痛、屈辱、不安、惊慌,还没有完全消失。
这是宁横舟第一次如此愤怒却又如此平静。
他无比平静地对着每个人点头:“得救了。你们都得救了。”
陆故山却抱了抱拳:“大人深入敌后,一定是还有任务需要完成。”
接着他满怀期待地轻声问道:“是……是卢老将军,要打回来了么?”
宁横舟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朝中的衮衮诸公还在计划着,要不要迁都。
陆故山却笑了:“我明白的。军情大事,岂能与我等分说。不过既然如大人这样的高手都来了,那一定是在刺探敌情,卢老将军不日一定会打回来的。”
此话一出,他后面的众人皆双目放光。
宁横舟:“这里不太安全,我们边撤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