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山风,吹得远处的黑色树影犹如一个个怪物。
宁横舟、裴纶、丁修,借着夜色的遮掩,悄然离开了车队,来到了远处的山林之中,借此掩盖行踪。
到了午夜时分。
一个个火把点亮,车队的人马开始行动起来。
火把在夜间,一会形成一字长蛇阵,一会形成鱼鳞阵,一会形成八卦图的样子。
丁修:“他们在做什么?”
裴纶:“或许是在烤全猪。”
丁修挪了挪屁股。他实在不想与夯货为伍。
裴纶:“应该是在布法阵。但我看不太懂。若是殷澄在此,或许他能认出来,他所学颇为繁杂。”
丁修:“殷澄?那是谁?”
裴纶的语气突然变得非常萧索:“很久以前,我唯一的朋友,也是个锦衣卫,后来他为了不进诏狱……自刎死了。”
丁修听完沉默片刻,又挪了挪屁股挪了过来,轻轻地拍了拍裴纶的肩膀。
有时候人的感情就是这么奇怪,二人之间虽未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有时候明明两个人高谈阔论却形同陌路。
待到了那些火把最终汇聚在一会,半晌不动之后。
二人皆明白,这法阵应该是布置好了。
此时时辰已经到了后半夜。
丁修又轻轻捅了捅裴纶:“裴兄。”
裴纶:“哎,不敢当。叫我裴大头好了。”
丁修:“裴兄。”
裴纶:“何事?”
丁修:“你既然是东家的徒弟,那么,你是何门何派?”
裴纶面色一正说道:“既然师父没有告诉你,就是时机未到。”
丁修:“裴兄。三两银子。不,我加钱,我给你五两银子,如何?”
裴纶:“哟,让丁加钱出血,这可是不一般呐。行,既然你诚心诚意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
而且我也问过师父,师父说过不用保密的。
我们的师门叫,纯阳宫。
不过,因为我与沈炼修炼的并非纯阳宫武学,所以我们并不算纯阳宫人。只不过,因为师父的关系,我们算是半个纯阳宫人。
这样说,你明白么?”
丁修:“自然明白。那如果我在尘世间已经有了师门,再想拜入道乡宗门,算不算欺师灭祖?”
裴纶:“不算。师父曾经说过,各论各的。道乡宗门偶尔也会在尘世挑选弟子的。不少弟子在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