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这么重的伤，看他样子，从他的情形中不难猜出外面的情形一定很惨烈。白衣和尚瞬间心情大好。
“为什么？”陈川并没有回答白衣和尚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什么为什么？”心情不错的和尚，并没有急着动手杀陈川。
对于一个已经陷入绝望的人来说，解答他的疑惑，满足他的好奇心，让他带着无尽的后悔，痛苦，不甘，愤恨而死，是每一个采魂者必须具备的优秀品质。
如果我表现足够好的话，是可以让这个少年变成执念，怨灵的。
“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你为什么要骗他们？”
“因为我需要大量的执念，大量怨灵。”
“你知道吗？人在死之前，如果足够悲痛，足够后悔，足够不甘，足够怨恨的话，是很有可能灵魂不灭，变成执念的。”
“而那些看着自己孩子惨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又无能为力的母亲/那些看着亲人因为自己失误，而惨死的人/他们死前会自责，后悔，他们死后是有大概率变成怨灵的。
“这是我屠戮了好几个部落之后得出的经验。”
“这个原理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后来在屠戮一个林姓部落的时候，我发现那些带着孩子的母亲，那些有好些子女的长辈，杀死他们之后，他们大多都变成了执念，怨灵。”
......
“难道就为了一些执念，一些怨灵，你就杀人？杀那些无辜又可怜的人？”陈川声音变了，变得冰冷而可怕。
“那些可是人呀，他们可都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生命呀。”
“生命在你眼中难道就这么廉价，这么不值钱吗？”
“呵呵，”白衣和尚呵呵一笑“说得真好，差点把我感动了。”
“你口中的人，在我眼中，他们只是蝼蚁而已。”
“就算你说得再好，说得再天花乱坠，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们只是蝼蚁而已。”
“作为蝼蚁，他们存在的最大价值，就是被利用，被当成垫脚石，被上等人当成达到自己目的的工具。”
“其实他们已经足够幸运了，他们能为我的主人而死，是他们这辈子最大的光荣。”
“我的主人可是凉山县最有潜力的修行者，他的天赋无人能及，他是公认的凉山县最强......”
......
越听越愤怒，陈川听不下去了。
此时的陈川，心已经足够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