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身上燃烧着怒火,双手在空中挥舞,恨不得将沈向晚撕碎。
太师逼近,居高临下压迫着沈向晚。沈向晚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虽然她从来也没见过她慈祥和蔼的外祖父什么时候发过这么大脾气,但她一点都不害怕。
“我们没有兵,有兵符有什么用,不过是一块红铜打造的牌子而已。”沈向晚语气平淡,透着彻骨的无情。
太师举起手来,手掌举的高高的,如果落下,沈向晚脸上一定是火辣辣的疼。可是太师的手掌没有落下,他的手臂在剧烈的颤抖,手指头几乎在抽搐,但是她的手没有落在沈向晚的脸上,而是狠狠的抽在了自己脸上。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就这么大哭着,这是绝望的哭泣。
“是我无能,是我无能呀!大周的江山是要没了,是真的要没了呀。”
沈向晚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太师在那里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胡子和鼻涕连粘到一起成了一大坨。
盛向晚既没有安慰,也没有阻止,这是站在那里,显得很无情。可是她真的无情吗?她觉得现在多好呀,他们都还没有死,上一次这个时间黄诚已经攻回了京城,太师府一百多口人被拉到菜市场,一个一个的砍下脑袋。
现在她的老外公还能在这里哭,还是性情中人,多好呀!
“你知道黄诚杀了你父亲,你知道他要谋逆,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我是你外公?你难道不相信我吗?”太师哭完了,拿帕子狠狠地擦掉粘在胡子上的鼻涕。一大撮胡子被揪下来,他竟然也不觉得疼,只是瞪着沈向晚生气,太生气。
“外公,你想想,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怎么做?”沈向晚反问道。
这一个问题将老太师问的无言以对。他能怎么做?他手中没有兵。中书令的禁卫军也未必就听他的,他知道了只会徒增烦恼,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太师又开始哭起来,哭的太悲伤,觉得自己太懦弱,太无能了,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女他根本保护不了。说他是太师,五朝元老,位高权重,在这种时候他屁权利都没有,这个时候手里有兵才是大爷。
“黄诚有谋反之心,戒心特别重,只有我能靠近他,因为他觉得我又傻又天真。
所以他不会防范我,其实在我杀他的过程当中,他也很防范我,但是我还是杀了他为父亲报仇。”沈向晚说到,语气中还带着出了几分得意。
“可你杀了他又能怎么样,你把兵符交给了平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