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的光线看到那个枯槁的父亲也要离她而去了,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要抛下她,都要离开她。她只能靠自己了。
沈向晚起的很早,东方刚刚泛起了鱼肚白沈向晚就起来了。
兰姨她们起的比她更早,荷花和水仙在沈向晚起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早饭。
八宝粥,小花卷,核桃酥,梅菜猪肉的包子……
沈向晚吃的很香,也吃的很饱,吃完之后她又刷牙,刷了很长很长时间,将口齿刷的干干净净。
然后她换了一身衣服,颜色是浅粉色的,而且她又化了淡妆。这个妆容让她整个人显得粉嘟嘟的,精雕玉琢。
水木觉得今日的向晚小姐与往日不一样了,往日眉宇间透着刚毅,可今日的眉宇间透着柔情百转。
可是这份柔情百转怎么让水木觉得很不安,她好像又要弄出什么事情来了。他在犹豫,要不要将消息告诉平阳将军。
“水木,赶车。”沈向晚招呼了一声。
“木头,你愣在那里做什么?小姐吩咐你赶车,你听不到吗?呆木头。”暖暖撅着小嘴,鼓着腮帮子,哼哼了两声,不客气的说道。
水木的动作很快,把车套好,赶在了沈向晚的面前。
沈向晚手脚轻便,从小是练武的。他父亲沈荣虽然是皇帝,可也是征战四方的将军。
他的女儿自然也不是花室里的小花朵,从小在马被上长大,骑射都不是问题。
所以沈向晚上马车从来也不用脚凳,轻而易举就上去了。暖暖自然也是如此。
马车很快下了十里坡杏花林。
酒棚阿公正在把酒和刚蒸好的包子从他的驴车上卸下来,搬进酒棚里。
酒棚阿公黑着脸,一脸的不高兴。似乎清晨的阳光并没有让他觉得早晨有什么可美好的,好像是一日苦难的开始。
“阿公生意兴隆呀!”沈向晚掀开车帘子冲着酒棚阿公笑容艳艳的喊了一声。
酒棚阿公看向沈向晚,目光呆滞,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喜欢她。
可沈向晚笑容不减,上一世酒棚阿公是唯一一个陪了她六年的外人,除了暖暖之外,他是陪着她最久的。直到黄诚被平阳将军围在京城,京城周围兵戈乍起,酒棚阿公才不再出来摆摊。
“等我回来,今日事情如果顺利的话,我会来这里喝你一碗酒的。别卖完了,留我一碗。”沈向晚笑着说道。
酒棚阿公依然没有理会沈向晚,木然地站在那里,看着沈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