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托了那个账号的福,岳秋白在大区总决赛开始前就收到了几个很小战队的青训邀请。
只是价格开得低得可怜,要求高的可怕。
比如签约费只有五位数,每天都要求直播在线6个小时以上,打比赛的奖金分成仅仅有总奖金额的10%。
条件离谱到岳秋白甚至觉得自己前世队里的青训成员有点可怜,他们原来生活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就这样,在偶尔一起五排当做训练、被韩珺绯骚扰中,岳秋白焦头烂额地参加了学校的期末考试。
又由于太长时间没学习过了,曾经学过的所有知识都忘得一干二净。
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恐怕会挂很多科,所以赶在出成绩之前,岳秋白就坐上了回家的飞机。
岳秋白是重庆人,从哈尔滨飞回重庆,飞行距离长达两千六百多公里,整整要飞4个小时。
飞机升至高空,发动机嗡嗡轰鸣,窗外云层变幻莫测,这条路他飞过无数次了,只是这次心情格外不同,整个人思绪混乱,没办法平和下来。
他有些近乡情怯。
自父亲病发去世至今,已是五年未见了。
岳秋白甚至发现自己甚至没办法清晰地回想起父亲的长相了,只能记得他稀疏的头发,还有右手上的疤痕——那是他们两个一起种树时划破的。
虽然这几年也回过几次重庆,但多数是去主城的电竞基地,因为母亲心里恨他,始终觉得父亲的死与他有关,又怨他最后一面都因为那劳什子“游戏比赛”而没有回来见自己的亲生父亲。
所以母亲不想见他,他也就已经很多年没回过老家了。
他从没想过,还能与死去的人再一次相见。
这不是上天的恩赐又是什么……
“您好?”温温柔柔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见岳秋白没有反应,还轻轻地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胳膊,礼貌又可爱。
岳秋白立刻收起思绪,摘下眼罩,落日的光辉充满了整个机舱,晃得他眨了眨眼睛。
终于适应了眼前光线后,缓缓在他面前凝聚出形象的,是一个目测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她穿了一件元宝领的白色衬衫,显得整个人乖巧可爱,长发微垂,别在耳后,发梢落在肩上。
此时正是下午四点,有落日的余晖透过飞机的小窗口投射进来,落在她身上,像是给她罩了一圈圣洁的光芒。
“悠悠?”岳秋白喃喃道,他一时间没缓过神,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