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觉得倒也合理,他也就没有多想。
距离家里还有不到2公里。
岳秋白手心都紧张地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他打世界总决赛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前世无数次失败或失意的夜晚,他都曾坐在基地的天台上,一边抽烟喝酒,一边看着天空,不着实际地想着若是父亲能再与他喝一次酒,谈一次天,那该多好。
他曾愿意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付出自己当时所拥有的一切,可是现在这个愿望突然就实现了,他反而有点惶惶不安。
“到了,小伙子。”
2公里原来这么近。
他都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车子就停在了他约好的门口。
看着熟悉的黑色铁门,上面还有他儿时用油漆画上去的“奥特曼”,岳秋白百感交集。
“爸,妈,我回来了……”他哽咽着说出了这句许久未说出口的话。
“诶,你囊个才回来哟?”岳秋白妈妈的大嗓门和他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她扎着围裙从主屋里出来,接过他的行李箱:“吃饭没得?”
听到这熟悉的乡音,岳秋白终于扯出一个笑脸,换上了熟悉却因为好久没说过,已经不太熟练的重庆话:“么有么有,有么子好吃的?”
岳秋白的父亲闻声从屋里出来,虽然已是12月,重庆的天气依然比东北要暖很多,岳父穿着岳秋白最熟悉的那件竖条纹衬衫,外面讲究地套着一个鸡心领的米色毛衣背心,戴着眼镜,手里还捏着一份报纸。
他看见岳秋白,脸上也立马挂上了一抹笑意,但嘴上却还是骂骂咧咧的:“你一天就晓得吃,今天就先楞个,明天再吃顿好的。你叔叔嬢嬢听都说你回来了,都要过来吃饭。”
看见父亲,岳秋白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汹涌而出,顺着脸庞滑落。
“老汉儿……”
“哎你这孩子,哭什么?”岳父被儿子这一哭给哭愣了,自打岳秋白上小学之后,除了挨打,几乎没哭过,没想到这上了几年大学,突然还对着自己的爹哭了起来。
“没事。”岳秋白也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太离谱了,父亲现在还在生病,他这一哭恐怕会让父亲害怕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于是赶紧想了个借口,擦干眼泪搬着行李箱进屋了。
隔了一会,岳母端了饭菜过来,“你今天先随便吃一点吧,你爸爸这两天身体还是不舒服,大夫不让他熬夜,他已经睡了。”
岳秋白点点头,从口袋里又摸出三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