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聂长欢急匆匆地跑了,疑惑地问了句:“这小结巴怎么回事,这眼睛都气红了!”
听到他的话,傅行野身形一顿,陈焰川看了眼聂长欢已经消失在别墅门口的背影,解释了句:“刚才聂长欢小姐也在,现在已经走了。”
他只陈述事实,没有提及不确切的原因。
傅行野没有追问,这个不是他现在关注的重点。不过被白修这句话一搅,他原本沉在心底的怒意荡漾、腾出点莫名的烦躁不安来。
而聂薇借着这个空档终于得以喘息,她破罐子破摔又似乎抱着最后一点奢望,问:“所以傅公子打算怎么办?”
见她没有否认,承认得如此爽快,傅行野微微挑眉:“我专程为了聂小姐过来,是想请聂小姐移步,跟我去个地方,不知聂小姐方便不方便?”
他声调缱绻、笑容深深、在旁人看来甚至称得上温柔缱绻。可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越是内心残忍的时候就越是笑得风流多情、像是要情泽众生。
相比之下,聂薇微微仰着下巴,落在旁人眼里反而像是高傲且不怎么乐意。
她答:“我可以说不方便吗?”
“你猜。”傅行野很有耐心。
话落,陈焰川朝聂薇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她上车。
聂薇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但她动了动腿,竟然一时没力气抬脚,她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傅行野的车子走去。
白修用肩膀撞了撞还站在原地的傅行野:“人都走了,你还站这干嘛?”
傅行野略略偏头,大概是想去看什么东西或者人,但他自然不可能看得见,于是他压下心底那股烦躁,跟在白修身后,也走了。
聂长欢站在二楼的窗帘后面,一直看着傅行野和聂薇共坐的那辆车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后,她紧紧攥在窗帘上的手指才无力地松开。
她缓缓地转过身,仰起脸、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天花板,脊背紧紧贴在墙上让自己站得笔直。
可这招完全不管用,心口处还是有虫子在撕咬她一般,让她又痛又难受且压抑不住地愤怒烦躁,委屈的潮水不断拍打她的理智,她最终没撑住,呜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的清白给了傅行野,可傅行野却把她当成了别人。
而且那个别人,还是聂薇。
不过终归还是怪她自己,若她真的是一个贞洁烈女,昨晚她明明有机会离开的、最后却还是巴巴地把自己送到傅行野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