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沉了下去,低气压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聂长欢,你非要这么跟我说话?”
聂长欢也偏过头,也意识到自己对傅行野的态度似乎过分反感了,她感到焦灼,不知道自己和傅行野是怎么就发展成这种局面,好像已经没办法好好说话了,谁也不肯低头给对方让一步。
“不然你说我该怎么办?”聂长欢鼻腔一酸,再开口时字字都透着委屈,“在酒店的时候,我没求过你吗,可你不理我,我都当着白修和陈焰川哭了,你都不理我……”
明明前一刻还跟自己叫板,傅行野都做好了继续被她凶的准备了,结果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傅行野一时失神,回过神来时,心头某块地方像是塌陷了一块,软得厉害。
他张了张嘴,反而不知道在这种氛围下,该给点什么回应。又或者,他怕自己一开口,聂长欢这好不容易软了的态度,又被他给刺激了。
聂长欢等了半天,也没见傅行野给个反应,就匆匆擦了眼泪:“我走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聂长欢也就真走了,半点犹豫都没。
酝酿了半天想开口说点什么的傅行野张了张嘴,已经听见陈焰川在不远处喊了声“长欢小姐”。
可惜,聂长欢似乎并没有回头。
傅行野低下头,长指重重地碾了下眉心,淡声吩咐刚坐上驾驶座的陈焰川:“给阎叔打个电话。”
电话打通后,傅行野把手机要了过来,笑着喊了声“阎叔”。
……
聂长欢刚下电梯,就看见聂曼霜站在电梯口等她。
“原来今晚在包厢里难为你的人,是傅行野?我说,你俩这什么缘分?”
聂长欢扯了扯唇,心说孽缘呗。
“刚才陈焰川找来,一开口就是问你安全到家没,我看他那样子,挺着急的。”聂曼霜盯着聂长欢的神情反应,“长欢,今晚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姑姑不知道的事,你可不要瞒着姑姑,有什么委屈都要告诉我,知道么?”
聂长欢原本以为傅行野找上门来,聂曼霜会像其他人一样,觉得她容易跟男人不清不楚、品行不端,却没想到她什么都没问,第一反应是担心她,她感激跟聂曼霜说:“谢谢姑姑,我没事。”
不该有聂曼霜说陈焰川很着急,她再联想到刚才傅行野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听说你今晚受委屈了”,还提到了唐斯淮……
她当时也没深想,净顾着因为上学的事怼他凶他了,现在这么想来,他今晚这么找过来,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