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进入了热闹鼎沸的宴会厅。
“……”聂长欢胸腔中像是有重物猛地坠落,拖着他的心跟着猛地一沉,只好把傅行野的西服外套攥紧,恨不得连自己的裙角都全部遮住,不让他人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陈焰川走在前面,对前面混不知情还在交谈的几个西装革履的人淡声道:“抱歉,借过。”
那几人都愣了愣,一转头,对上傅行野那双幽冷的眼睛,全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让出一条道来。
这小小的动静,像石子投入湖中,漾开一圈又一圈地涟漪,很快,傅行野前方必经之处,已经空出一条道来。
那些个端着酒杯的衣香鬓影、西装革履们,全都渐次停止了交谈,一边彼此交换眼神、一边在跟傅行野点头致意问好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打量他怀中抱着的女人。
可那西装遮的太严实,他们只看见女人露在外面的一截黑色裙子、以及被裙子包裹着的玲珑臀线、以及那露在外面的一双纤细洁白而匀称的小腿。
视线纷纷下移,最终都落在女人那双没有穿鞋、赤着的一双嫩白双脚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双脚的主人有些紧张,她那像一颗颗葡萄般饱满的嫩白脚趾紧绷着、蜷缩着,让在场的某些男人,只是窥得一双小腿和一双脚,都忍不住喉咙发干、要仰头松一松领带。
宴会厅里,这些个公子哥比那些个名媛千金更想一睹傅行野怀中人的真容、更想知道她的身份。这里面,也包括姗姗来迟的何戎。
这段路,好像尤其地漫长,其实在傅行野的长腿紧迈下,又尤其地短。
当傅行野抱着聂长欢走出宴会大厅的那一刻,原本安静的宴会厅,一片哗然,议论声这才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聂薇隐在人群中,又恨又怒,但最后她仰头喝掉一整杯的葡萄酒,又扯唇一笑。
她快速地调整好情绪,整理了下自己的仪表,这才迈着款款的步子,往何戎那边去。
何戎手上的石膏已经拆了,但那只受伤的手垂在身侧,活动似乎还是不怎么方便。
他被一群公子哥围着,眯着眼睛打量傅行野离开的方向。
身旁一中年男人揶揄着笑:“这傅三少挺多情,上次在酒店为了一个小土包子折了咱们何少的手,这次竟又在唐小少爷的额生日宴上抱走一个美人儿,啧啧……”
听到这话,何戎瞥了眼那油腻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举了举端酒杯的手以示歉意:“哎哟,戳到何公子痛处了,你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