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拨了无数遍,电话也没有被接通。
他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抱着头痛苦地沉默了一会儿。
这时候,陈焰川的车停在他侧边,陈焰川下车来轻叩他的车窗玻璃。
傅行野缓缓地直起身体,偏头看他。
陈焰川拉开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三少,您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傅行野原本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抬了抬,随后又放了回去。
他哑声:“查一查聂长欢在哪儿。”
听到“聂长欢”这三个字,陈焰川一愣,很快答:“好,我这就让人去问。”
可他刚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出去,傅行野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聂长欢。
傅行野的心脏狂乱地跳动起来,几乎是抖着手将电话接通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傅行野的心狂乱地跳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甚至没能发出声音。
聂长欢倒是先说话了:“找我有事?”
听着她冷漠疏离的语气,傅行野一下子就被打回了现实,疯狂的心跳节奏很快就平息下去。
他一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偏头看了眼车窗外漆黑的月色,终于问出口:“你在哪?”
“这跟你有关系?”
“……”傅行野闭了闭眼睛,“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找你。”
“不必了,我跟你好像也没有见面的必要,咱们还是各忙各的吧。”
“聂长欢!”傅行野太阳穴的青筋直跳,但下一瞬他懊恼地捏拳,“你是不是……是不是怀了我的孩子?”
回应傅行野的,是长久的沉默。
就在傅行野以为电话已经被挂断、正准备拿下手机来看的时候,聂长欢突然轻轻笑了。
不是短促的一声笑,而是想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有些停不下来。
傅行野不自觉地攥紧了方向盘。
然后就听聂长欢说:“原来你找我,是因为这个啊。”
傅行野下意识地想解释,可转念一想,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聂长欢顿了一秒,就代替他回答:“如果不是偶然知道了这个消息,恐怕你今天也不会联系我。哦,不对,恐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再联系我了,对不对?”
傅行野的薄唇紧抿着,他再次沉默了。
聂长欢似乎就又笑了下,然后她就报了自己的位置。
那是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