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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长欢早已见惯了这种场合,特别淡定地飞速扫了眼在座的人,说了句“抱歉,走错包厢了”后就退了出来。
傅行野不在里面,她也就真的以为自己走错包厢了,于是就站在包厢门外,低着头去翻自己的微信记录,看了以后又抬头看了眼包厢号。
包厢号是对的。
那是傅行野提前离开了?
还是雷云期把人给弄到其他地方去了?
想到这儿,聂长欢有些着急,将手机往包里一塞,转身就想先离开这儿去给雷云期打电话。
结果这一转身一抬头,就看见五步之外,傅行野单手插袋地站在那儿看着她。
他不似五年前,总是一身黑衣黑裤,今夜穿了常规的黑色西裤和白色衬衫。
只是原本商务办证的西裤有些皱了,白色衬衫不但皱了、连领口都是随意敞开的,有两三颗扣子不知道是根本没扣还是被谁给解开了。
那一条领带,也是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这幅造型、配上他嘴里松松地叼着的那根正燃烧着的香烟,显得他整个人就特别颓靡、也是松松垮垮的完全没个正型。
她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瞬间交错在一起。
傅行野原本直直盯着她的那双桃花眼微眯了眯,眸光微闪的时候他问:“找我?”
聂长欢下意识地想说不是,但既然遇到了,她心里那股子憋了一天的怒火瞬间就蹭蹭地往上冒:“看来傅总做了亏心事,还是挺有自知之明。”
“哦?”傅行野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你倒说说,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你要用这幅表情看着我。”
聂长欢就极短促地笑了,然后就冷了脸:“之前我们无冤无仇,你动手整雷云期。现在常念的照片被爆出来,我也说过不是我做的,可你还是为了保护常念,把我推出来做挡箭牌。”
想到网上那些指名道姓地骂自己的污言秽语甚至是被自己牵连的祖宗十八代,聂长欢垂在身侧的手就忍不住越握越紧。
她怒火太盛,充满尖锐地冷笑了声:“傅总,你只有你和你的人才有权利当人,我和雷云期在您眼里就是草芥吗?!”
聂长欢说完这句,忍了忍,没忍住,看着他的眼睛问他:“傅行野,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傅行野一直安静地等着她说完,才收回视线,却是用那样松垮的姿势走到她面前站定。
距离太近,以至于聂长欢都能明显感觉到他嘴里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