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只是眉心紧皱。
彭江舟轻咳了声:“傅总,咱们到地方了。”
傅行野眼睫颤动了下,眉心皱得更紧,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彭江舟立刻下车,替他将车门拉开了。
傅行野弯腰下了车,挺拔修长的身子站直的时候,他抬手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一圈一圈地绕在了自己的手上。
有那么一瞬间,彭江舟觉得傅行野是要去杀人的。
但他不敢跟上去、傅行野也不会允许他跟上去:傅行野这几年,和楚颜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每一次碰面都可以称得上天翻地覆。
眼看着傅行野要进大楼了,彭江舟就坐回车里,拿出手机看微信,这就看到了人民医院那边的小助理发来的消息。
彭江舟心里突突一下,赶紧打开车门朝傅行野追下去,连车门都忘记锁了。
他跑到傅行野身侧,努力跟住他的脚步,小心翼翼地汇报:“傅总,聂小姐提前办了出院手续,下午就会离开医院回言城了。”
言城说近也近,不过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但说远也远,毕竟她这一走,傅行野与她的可能性,似乎又要缥缈上几分。
他原本以为傅行野听到这个消息会立刻转身去聂长欢那儿,结果傅行野本就阴沉的脸色更黑了几分,脚上的步子却没停,继续向前。
彭江舟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傅总,聂小姐下午就要走了。”
傅行野脚步一顿,站定后看着他:“所以呢?”
“……”彭江舟张了张嘴,赶紧低下了头。
傅行野在下一秒就继续提步朝前走了。
彭江舟站在原地茫然不已:所以楚颜这是母凭子贵了?他家傅总这是变心了?
但他也不敢再问,更揣测不出来,只好垂头丧气地回了车子里:眼看这两人有了点进展,看来又要交代在今天了。
……
病房里,楚颜又拿起镜子看了眼自己的脸,目光一毫一厘地在镜子中的脸上游走,越看越丧气,一时没忍住,直接将手里的镜子摔了出去!
那时候月嫂刚好蹲在垃圾桶前面替她削果皮,一个没注意,那镜子就砸在了她的脊梁骨上,痛得她手一抖,眼泪花花立刻就冒了出来。
楚颜心头微拧了下,但嘴上却抱怨道:“你怎么不让开?要是你手上抱着我的宝贝儿子,岂不是连他也要遭殃?”
月嫂心头气得要死恨得要死,可楚颜出价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