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斯淮皱着眉跟聂长欢说:“好像有点渗血了,我打电话让我的私人医生过来给你处理下。”
原来他刚才是要检查她腿上的伤。
像是知道聂长欢要拒绝,唐斯淮又说:“顺便让他跟着我们去找铮儿,要是铮儿不幸受伤,也好立刻作出诊治。”
聂长欢知道巡捕局也会安排随行的医生,但是跟唐斯淮的私人医生比起来,肯定就没那么细致。
为了柳铮,聂长欢点点头:“谢谢你,斯淮哥。”
唐斯淮垂眸对上她带着笑意的一双水红眼睛,心疼地皱了下眉,最后却也是回以一笑。
傅行野站在大厅这边,觉得嗓子眼像是要烧起来了,他强行撤回视线,左右望了圈,最后冷着脸去饮水机前面,一连接了几杯冷水灌下去,却并没有任何缓解的意思。
他捏扁纸杯往垃圾桶里一扔,正准备转身时身形一顿,随后他自己在那儿不自在地轻咳了声,又拿了两个杯子,接了两杯温水后,大摇大摆地走到聂长欢和唐斯淮面前。
他没吭声,等唐斯淮和聂长欢抬头看他的时候,他才面色淡淡的问:“要喝水吗?”
“多谢。”唐斯淮私心里不想聂长欢去接他的水,就抬手准备把两杯水都接过。
结果傅行野手微微一抬:“想喝?自己倒去。”
唐斯淮眉峰一挑,失笑。
聂长欢轻皱着眉,满心都是柳铮,眼睛和耳朵虽然看到了听到了这一幕,但是心思根本不在,也就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傅行野也就和唐斯淮僵持着,唐斯淮笑着看了他一眼,就也没理他了。
傅行野一个人端着两杯水站在那儿,遭遇了生平最大的尴尬,脸色沉的像是要沁出冰来。
特别是聂长欢坐长椅有个习惯,喜欢靠这边儿坐,所以傅行野这会儿要是想继续呆在这儿,就得坐在唐斯淮旁边的位置上。
傅行野有些焦躁,想找个理由把唐斯淮支开,可一时半会儿还真拿唐斯淮没办法。
最后,傅行野的喉结滚动了下,主动把其中一杯水递到聂长欢面前:“你受伤了,多补充水分。”
“……”聂长欢看着面前的这杯水,只犹豫了一下,都没抬头看傅行野,接过水杯说了句“多谢”后就继续低垂着头了。
“……”傅行野看聂长欢也不喝,就端着,自己找不到台阶下,就又没话找话的问她,“是不是接的太冷了,我重新给你倒一杯?”
说着,傅行野弯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