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五年以前,聂长欢也是极少在傅行野面前哭的,何况是这样声泪俱下。
傅行野望着她攥在自己小臂上的手,喉结很艰难地滚动了下:“聂长欢,你就……”
他话音刚起,聂长欢突然松开他。
傅行野微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就那么看着她突然倾身朝自己过来,然后从储物格里掏出个什么,就直直往她自己脸上捅过去。
傅行野的反应迟钝了一秒,可他的手下意识地就伸过去护住了聂长欢的脸。
聂长欢那一刀,就堪堪扎在了傅行野手背上,鲜红色的液体顿时就滴落而下。
傅行野只轻皱了皱眉,意识在这时候终于清醒过来,他显示偏头去看聂长欢攥在手里的那把小巧而尖锐的水果刀、再去看自己还护在聂长欢脸上手。
以前被谭明雅刺激而自虐的时候,他这双手的手背有过比这更深的血洞,那时他都不是很在意,甚至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可今天看着这还在不断往外冒血的手背,傅行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莫名的愤怒和烦躁越裹越浓,他猛地掀眸去盯聂长欢,想质问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一刀要是真落在她脸上会是什么后果!
可他才刚盯住聂长欢,聂长欢那个倔姑娘啊,朝他勾了勾唇,竟举着那把匕首又往他自己的另一侧脸扎过去!
傅行野心头突突直跳,手上动作却更快,直接徒手攥住了那把锋利的小刀子!
刀口的锋利程度简直了,连傅行野都能明显感觉到因为太过用力,刀口已经将他掌心划出一道很深的口子。
聂长欢愣了下,怔怔地看了眼被他握住的水果刀,又保持着那种表情来看傅行野。
傅行野眉目沉沉地盯着她:“聂长欢,别闹了,行不行?”
“闹?到了如今这地步,你仍旧觉得我只是在跟你闹吗?”聂长欢保持着自己的姿势没变,她偏头看了眼被傅行野握着的刀,又哭又笑好不狼狈,“傅行野,我都这样了,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我有多想摆脱你吗?你是不是以为我只是在博取你的注意力?”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啊。”聂长欢的眼泪一直往下掉,尤其是当她看见傅行野手上的血全都滴到自己的座椅上和车里,她的眼泪就掉的更凶了,“傅行野,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了。你们位高权重抑或整日无所事事,可我不是,我还得养家糊口还得教育孩子,我没有更多的心思来应付你们了。所以今天在这里,无论是毁了这张脸也好、还是我跪下来给你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