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偏头去看大门里面。
别墅里静悄悄的,原本是大片草坪的院子,此刻也是厚厚的一层雪。
没在家?
傅行野心里闪过这个疑问,收回视线时习惯性地吸了一口烟,只是还没来得及吐出烟雾,他心里咯噔一声,立刻又转头去看别墅里面。
是了,院子里的积雪,比别墅大门外面的路上的积雪厚多了,连个脚印的痕迹都没有。
一颗心,顿时凉了半截。
傅行野猛地拉开车门下车,径直走到大铁门前,一眼就看见用来锁大铁门的锁上面都积了不少雪,锁芯的地方还有一层薄锈。
聂长欢为了逃他,真是费尽了心思。
他想起自己这一个月以来为了能早点处理掉傅楚成,有时候忙完公司的事,甚至亲自开着车去每一个可能会找到楚颜踪迹的地方找人找线索,可看这别墅的情形,聂长欢恐怕早就在支走他之后的那几天就匆匆搬走了。
傅行野扯了扯唇,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越笑,眼底的嘲讽就越浓。
他靠着湿漉漉的大门站了许久,最后有气无力站直身体,摇摇晃晃地回了车上。
也不知道在车里坐了多久,傅行野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已经黑漆漆的一片、寂静无声。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他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又去看了眼聂长欢的别墅。
别墅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是在车上睡了这么一觉,再醒来意识到自己被聂长欢耍了,傅行野的心境却再也不同了。
没有愤怒也没有嘲讽,只有失落和无奈,继而这些失落和无奈全都变成了愧悔。
他闭了闭眼睛,哀哀地想:当年他为了傅震和楚颜抛弃过一次聂长欢,现在,哪怕聂长欢抛弃他十次百次,也是他应得的应受的,他又哪里还有资格跟聂长欢生气。
心头承认这一点,傅行野抬手摁了摁眉心,对聂长欢和好好的思念、再次失去聂长欢的恐慌就无声无息地漫上来,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又重新下了车,把临近聂长欢别墅的几栋别墅门的全都敲了个遍,但是无一家无一人知道聂长欢搬去了哪里,只有离得最近的那家知道,聂长欢早在一个多月以前就搬走了,这个别墅已经空置很久了。
傅行野无功而返,重新回到车里,立刻就调转车头往鲸城赶。
一路上,那种恐慌感越来越浓,他接连打了数个电话出去,让帮忙找人,甚至把之前派出去找楚颜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