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舌帽女人终于反应过来,死死地攥着男人的衣服,想要用脚勾住光滑的地板砖似的,但奈何她实在太瘦了,毫无反击之力,轻而易举地就被男人给圈着带出了酒店。
男人一直带着她走到距离酒店挺远的街道上,抬手拦了辆车将她塞进车子、自己也坐进去以后,等车子启动了才真正松开她,并取下她头上带着的鸭舌帽。
女人脸上,已经布满泪水了。
男人微微一怔,抬手想要替她抹掉泪水,手却被女人一把拍开了:“谢兰沉,你别碰我!”
谢兰沉菲薄的唇阴冷地往下压了压:“我都带你来了你爷爷的寿宴了,你还不满足?”
女人只是哭,并不理他。
惹得前座的司机频繁通过车内后视镜打量他们。
谢兰沉盯了司机一眼,捏拳的时候他凑近女人:“菲菲,再哭下去,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别哭了,听到没有?”
说完,谢兰沉抬手,又圈住了柳菲菲的肩。
柳菲菲吓得身子一缩,但终是慢慢地不哭了,但一张瘦的脱形的脸上也没了表情,一双原本灵动的小鹿眼、因为瘦倒是更加大了。但现在这双眼,就像两汪死水,没有半点波澜和生机。
她缓慢地、像个木偶一样转头去看车窗外,看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脑子里一直机械地回荡着两个字:孩子、孩子……
……
聂长欢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宴会已经正式开始了。
常卿紧挨着柳贤成坐着,而常卿身边空了个位置。
常卿远远地朝她招了招手,聂长欢轻吐了口气调整了下状态后才款款走到常卿身边。
“抱歉,刚才有点事耽误了。”聂长欢微微弯腰,向柳贤成和常卿道歉。
常卿面色略有不悦,倒是柳贤成摆摆手:“无妨无妨,赶紧落座赶紧落座,家里小辈给安排了几个小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
聂长欢扫了眼桌上的其余人,平均年龄至少在四五十,只有聂长欢一个还不到三十岁的。
她有些不好意思:“各位都是名震各行各位的前辈,我还是去其他桌……”
“这位置是专程给你留的,坐下吧,别拘谨。”柳贤成抬手、手掌掌尖朝向聂长欢,跟在座的介绍道,“如今咱们这些传统文化行业受到不小的冲击,我和常卿常常觉得后继无人,这不,大概是老天怜见咱们,就出了这匹黑马。”
“大家可别小看这位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