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起来,衬衫领口敞开,连眼镜儿都没还没来得及戴。
他先是看了眼傅行野,又看了眼傅行野身后那一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员工。
陈焰川的私人助理弱弱地道歉:“陈总,咱们实在拦不住……”
陈焰川朝他们扬扬手:“都出去吧。”
一众人如蒙大赦纷纷离开的时候,傅行野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了。
他从陈焰川的会客桌上拿过烟和打火机,控出一根喂进嘴里,而后微微偏头举着打火机将烟点燃后,他将打火机扔回桌上,吐出一口烟雾后垂眸:“你也开始抽烟了?”
陈焰川闻言一顿,继而慢条斯理地系好领带、将眼镜儿戴上后才走到傅行野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也摸了一根烟出来点上,抽了两口才笑笑:“找我有事?”
“想让你帮我找个人。”
“谁?”
傅行野顿了顿:“楚郁桥。”
陈焰川抬眼看他:“我记得当年我离开之前,你就已经在找他了。”
傅行野夹烟的手指微微一缩,最后他默认点头:“需要多长时间?”
陈焰川不答,反而说:“恕我直言,傅三哥,你上次连你最赚钱的投行公司都已经典当给我了,目前你手上还有什么东西是开得起价的?”
傅行野说:“要是找不到楚郁桥,找到楚颜也行。一周之内,这两个人,我要希望至少能有一个被找到。”
两个人都自说自话过后,傅行野定定地看着陈焰川,而陈焰川终是败下阵来,垂头一笑,挺无奈的。
“傅三哥,我如今已经不是你身边的陈焰川了,我恐怕没有时间再为你效劳了。”
他说的斯文客气,满脸笑意。
傅行野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坐了几分钟,陈焰川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重新点了一根后就趁势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了。
傅行野等了一会儿,也起身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他接连抽了往嘴里喂烟、吞吐烟雾,知道一根烟燃尽,他垂头看了眼捏在指间的烟头,忽然开口。
他说:“焰川,对不起。”
那时候陈焰川正在往嘴里喂烟,闻言他往嘴里喂烟的手猛地顿住,又过了一两秒他才缓缓转头去看傅行野。
傅行野还微微眯眸看着窗外的灰色风景。
陈焰川一扯唇,断定是自己听错了。
他正准备撤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