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给林锡光,这男人可真是有够自信的。
“你……你竟敢……”
林锡光被这一番话气得差点吐血,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女人是在刻意惹恼他,好叫他觉得她与众不同。
这么一想,林锡光便又露出一个油腻的笑来:“亓氏,凡事都要有个度,爷已经答应了给你正妻的体面你就要见好就收你,若是再这般刁蛮,休怪我不讲情面!”
“呵。”
亓筠霜算是见到什么叫真正的厚颜无耻了,她被他气得发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讲情面,是靠着您这一张比城墙拐角还厚的脸皮把我恶心死么?你要这样那我还真比不过!”
“亓氏,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对你另眼相看,但演戏也要有个界限,差不多就行了,你不要让我更加厌恶……”
亓筠霜被恶心坏了,一拍桌子,指着林锡光怒道:“黑甲,把这腌臜东西给我打出去!”
“亓筠霜,你……”
林锡光才要接着说,就见黑甲不知道从哪跳出来,一把长剑从剑鞘里拔出来,看得林锡光心里发毛,连滚带爬就往外跑。
亓筠霜连喝了几杯凉茶败火,看着林锡光被追得屁滚尿流,心里的火才下去几分。
这时,房间的窗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黑影闪身进来,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家丁的呼喊声:“抓刺客!快抓刺客!”
亓筠霜眼疾手快,抄起花瓶就要砸,却忽然看见那男子腰间的玉佩,这东西……有些眼熟。
想起在亓府见到的那人,不也佩着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么?
亓筠霜神色玩味,放下花瓶,慢悠悠靠到美人榻上:“我竟不知道,光风霁月的晏小侯爷竟也有做梁上君子的癖好!”
“亓太傅的千金这般伶牙俐齿,晏某也是闻所未闻!”那黑衣人扯下面罩露出相貌,正是晏予怀。
“再如何闻所未闻,私闯有夫之妇的寝室也并非君子所为吧?”
亓筠霜淡淡呷了一口茶,“人人都说晏小侯爷雅正端方有君子之风,今日看来,也不尽然!”
晏予怀闻言并不反驳,只是看着亓筠霜。
女子一袭青衫,青丝散乱,柔若无骨地侧卧在美人榻上,一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眼媚而不妖,正饶有趣味地打量他。
晏予怀慢慢走近,靠在美人榻边细细打量她的面容,良久,才问道:“七七,你果真不记得我了?”
亓筠霜不禁愣了一下,七七是她的乳名,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