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是花魁,不好听点可不就是包装精致的商品吗。
别看妓馆规矩严苛,清倌儿不留人过夜。
只是银子没到位罢了。
这首诗自然不是写给青楼女子的,但此情此景,用在这也算贴切。气氛到这了,只能当一回“文抄公”了。
四周的世家子弟们少顷才回过味来,有人还想说点什么,但看了一眼此时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花魁,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齐齐看向被围在中央的谢平安。
谢平安是他们现在唯一的希望。
“谢兄出手,定能杀一杀这屠夫的锐气。”
“兄台所言极是!”
谢平安看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睛。
他摆摆手,表示无能为力。
作诗本就讲究意境,江眠这首五言不敢说是千古绝句,但质量绝对上乘。
他自认作不出比这更好的诗作,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江眠,长叹一声后,悻悻然离场。
众人哗然。
“狂书生”不战而走,怕是今夜过后,这杀猪的名声要传遍大周文坛了。
有人猛灌几口烈酒,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临安城位于江南,儒道颇盛,这些世家子弟也自认是饱读诗书的才子,有不少人修炼就走的儒门体系。
这首五言诗读来简单易懂,但用词贴切,韵味极佳。要是出自哪位大儒也就罢了,偏偏出自一个屠猪宰牛的杀猪客。
怎么能不叫人郁闷?
心中积郁,泥封揭了一坛又一坛,这些公子哥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醉眼朦胧的看着花魁和江眠的身影消失在远处。
“江公子当真是屠夫?”沁月看着身侧的少年。
少年容貌俊秀,举止风雅,又很能吟诗,很难将这么一位少年与屠夫这个行当联系起来.
“是啊,我的生意在西市最是红火。”江眠笑了笑。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在享誉江南的临安赏花会上一诗成名。
再与这酥月斋的当红头牌春宵一度,那这才子佳人的名声不就传出去了。
青楼女子好文墨不是什么异事,名妓千金求诗更不足为奇。
多少青楼女子指望一诗而红。
只要名声打出去,来向他求诗的人指定不少,那白花花的银子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翌日清晨。
江眠踩着晨露,走出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