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月来之前就问过价钱,没想到老鸨居然能够给这么高的价格,顿时也跟着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豪爽,那么我也送你一个承诺,这个香,我只卖给醉香楼,别的人那绝对买不到这个香味。”
老鸨一愣,眼底闪过讶异,随即笑了起来。
这次的笑,染上了几分真实,不再像之前那么市侩。
“小娘子可真会做买卖。那你以后的香,我都给你包圆了,有什么新货,你也可以直接送过来,整个彩衣镇,怕是没人能够抢得过我醉香楼的生意,只要你做得好,以后就不愁没地卖。”
“好,一言为定。”
原本以为今天香买不出去了,没想到连以后的香料都找到了卖家。
她跟老鸨签了契约,这才知道这位看起来年纪并不大却风情万种的老鸨,名字叫阮媚。
签了契约,老鸨拿了二十两银子给梁浅月。
一共是四罐香。
“谢谢阮姐。”
梁浅月跟阮媚道别。
亲自将人送出醉香楼,阮媚满脸的笑意一秒卸下,那双细长的桃花眼瞬间幽暗。
她转身,朝着三楼最隐秘的房间走去。
房内,是一身材颀长的黑衣男子,他站在窗边,披着一袭墨锦金纹曳地披风,头束一顶嵌玉银冠,面容在幽暗光影下看去苍冷的不真实,墨染双眸深邃莫测,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出几分与生俱来的桀骜。
此人便是暄朝辅政侯的二世子——宴墨。
他看着渐行渐远的梁浅月,神色晦暗。
“主子。”阮媚进去,径直跪在地上,恭敬的喊了一声,“人已经走了,我让人跟着了。”
她是宴墨一个月前派来彩衣镇的人,为的就是找到主子的救命恩人。
但是主子当时受了重伤,又被人下了药,所以根本记不清楚恩人的面貌,只能记得个大概的村子,她的人已经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人。
“这个香,真的是清妃娘娘做出来的香吗?”
宴墨转身,一双深邃的眼漆黑无比,凉薄的嘴唇微微弯了弯,似笑非笑。
“没错。”
他的母妃,大梁的传奇,一个靠着调香助父皇打下江山的奇女子,却在二十岁生辰那年,莫名其妙的消失。
只留下亲自调出来的浮影香。
他自然不会认错这个味道。
阮媚有幸闻到过一次,一次便记住了这个味道。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