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梁浅月?”
他问,声音很轻,似寒夜中飘落的第一片雪。
到这种辱待梁浅月很愤怒,她居然一侧头摆脱剑鞘,然后挣扎着坐起身冷冷道:“我就是梁浅月,以制香为生,但从未将黄硝掺入香料中,我是被冤枉的。”
“哦?”
宴墨闪灼双瞳中隐过一丝异样目光。
梁浅月此时卑如烂泥,可在她小而精致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一点怂萎和惊慌,反而她点漆如墨的双眼里透出一股冷厉。
没由来的,他忽然对这女人有了更多兴趣,他缓缓蹲下身平视她。
“谁——冤枉了你?”
“我不知道。”梁浅月没说实话。
她虽不知柳苗苗和面前这男人的关系,但料定是一伙的,若直接说出柳苗苗恐反自寻死路。
宴墨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我可以不追问黄硝的事,但你最好如实告诉我,你如何会配制浮影香?”
“浮影香?”
梁浅月脸色一变,这味香是她在新世纪按古方秘法好不容易配出来的,连公司其他人都不知道,可这男人怎么一开口就说出香料名字?
她审视宴墨半晌,反问:“我凭什么告诉你?”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就会告诉你要栽赃陷害你的人是谁。”他冷然一笑说。
“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梁浅月惊讶。
“不错。只要你说,我不仅告诉你黄硝是如何掺入香料的,还会在村人前作证你的清白。”
“那好,我说。”
梁浅月抓住一线生机,顺嘴开始胡诌。
“我本来并不懂制香,和女儿走投无路下只得进山去挖野菜,碰巧遇到一位受伤老爷爷,那老爷子怜我命苦,便教给我制香之法寻个生路。”
“果真,那么巧?”宴墨微蹙眉头,觉得这个情节颇为熟悉。
梁浅月很真诚的一笑:“那当然,我在山里救过的可不止老爷子,以前我还救过一个受重伤的……”
刚要说出当时稻田地里的事,她猛想起那件事太过隐私万不能说,于是刹车闭嘴。
“反正,我就是这样知道制香秘方的,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好,我就暂且信你一次。”
宴墨点点头,随后手腕飞速一翻便执剑断开梁浅月身上的绳索。
看着她冷冷道:“你记住,只要你能再找到那位制香老者,我便保证今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