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下次再晕过去,恐怕就没这么好运遇到其他人了。”
甘芜微微一笑:“没关系,我已经想好了。”
看着她那依旧毫无血色的面容,阮鲸洛皱了皱眉,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小玥从桌底下拉住了。
“那我们也就不强留了。”海棠如是说道。
此后,小玥又给甘芜端来了鸡汤,虽然甘芜身上应该发生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可见她本人都想不起来,也并没有深入讨论这些事情的意愿,海棠等人也便不好继续向她询问什么了。饭毕,旧城去后厨刷碗,小玥扶着甘芜回房,而其他的人也各自散开去做自己的事了。
夜已经很深了,众人都已歇息,只是夜虫的叫声让这个夜并不怎么宁静。
“怎么样?”现在挺院那株海棠树下,海棠问着小玥。
“我倒是找到了一个草棚子,离酒肆确实不远,那周围也没有其他房屋农田,我估计十有八九就是甘芜说的那个了,不过里边除了件很脏的破布衣服跟一个草席子以外什么也没有。”
“你最近多留意一下那个棚子的情况吧,”海棠听完小玥的话后这般说道,“幸苦你了,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先去休息吧。”
此后,一夜无话。
甘芜很早就醒了,准确的说,她昨晚几乎没睡。
看着太阳光渐渐照亮这个世界,其他人似乎都还在睡,她决定离开了。
穿过大堂,走过庭院,身后的酒肆被密林所遮住再也看不见,她一直往前走着,直到筋疲力尽——她终于停了下来。
苍白的脸上冒出了斗大的汗珠,虚弱感不知从何处蔓延向了四肢百骸。她喘着粗气,下意识捂住了胸口,却猛然一愣:她一直戴着的项链不见了。
掉在了哪里?
她十分惊慌,这条项链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给她的,对她来说这是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存在。
她四下找了起来。
“这里没有,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到底在哪——难不成,被我落在那酒肆里了?”
甘芜喃喃自语着,最终又只得踏上了返回的路。
她从酒肆出来之后所走过的路似乎比她印象中的还要长很多,待她走回酒肆的时候,太阳已经悬在了头顶。
视线逐渐模糊,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却还是感觉无法呼吸,胸腔违背了她的意志,自顾自地胡乱运作着,她猛地闭上了眼。
——睁开了眼,眼前是熟悉的用来防尘的平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