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知道这些事?”甘芜颤着声问道。
看着她那强作镇定的样子,海棠笑了笑说道:“我们自有我们的方法。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我们或许真的能帮上你的忙。”
甘芜低着头,沉默了一阵,她抬头缓缓说道:“谢谢了,我会考虑的。”说罢,她便站起身缓缓地走上了楼。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小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哥,拿别人喊出来的梦话去唬别人,真有你的。”
“我又没有说瞎话,”海棠淡淡地笑道,“只要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她能够来到酒肆,就说明她就是那个有缘人嘛。”
饭桌前几人的这些谈话甘芜自然是听不到了,她此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她终于忍不住,低下身子干呕了起来。
她有些厌恶,可是她说不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对什么感到厌恶——她只是,似乎发自本能的感到厌恶。
甘芜一头扑倒在了床上,天气很热,此时的她终于发觉自己经过几天的折腾,现在自己全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液。
于是她又去向小玥问了浴室之所在,想着先去沐浴一番,虽说《礼记·聘礼》有云:“三日具沐,五日具浴”,可此时的她显然不会去讲究这些礼节。
“哟,”小玥在院子练剑——不过用海棠的话来说,她只是拿着从曜白那里骗来的剑胡乱地戳着空气而已——看到甘芜从大堂里走了出来,便打了个招呼,“怎么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
甘芜挤出了一个笑容:“没事。”
小玥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那就好,”说罢,她放下了手里的剑,走到甘芜身旁道,“一起走走吧。”
甘芜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马上就回房了。”
说罢,她又转身走进了酒肆大堂。小玥挑了挑眉,继续舞起了剑。
头顶的烈日炙烤着大地,灼热的温度似乎可以融化一切。
女子拖着疲累的步伐蹀躞蹒跚,她的口角已经微微有些皲裂——而其它本该长着五官的位置却依旧是光滑的皮肤。
她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继续向前,本就破旧的衣衫又新添了些许伤痕。
不知道她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她将要去往何方——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只是朝前走着,走着,走过草地,穿过林地,跨过溪流。
她只是这么走着。
画面突然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