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婳去洗手间的路上,脑海中还回响着温凉的话。
她曾经,会因为逗得封谨笑了而欢天喜地,也会因为他对言修做的事而心灰意冷。
封谨是唯一一个能挑动她喜怒哀乐的人,她曾恨他到骨子里,却又等待着他向她道歉,五年间她从未跟旁人提起过封谨,唯独会在醉酒的时候呢喃出他的名字……
荣婳进了洗手间,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脸。
一如既往的明艳,眼睛尤其美,媒体说,网上标准的桃花眼就是照着她画的,而此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却浮着一层迷惘。
她一直觉得,是五年后的封谨手段太过高超,所以勾得她心魂不定,但是经温凉那么一说,似乎,封谨从始至终就一直存在于她的心上?
荣婳不禁困惑。
她什么时候对封谨产生男女之间的感情了?
思之无果,荣婳只好暂且将此事放到一边,上完洗手间然后又补了个妆,这才出去。
只不过,她刚拐进走廊,一条胳膊便横在了她面前。
女人身穿金色亮片裙,烟熏妆浓得看不清眼睛本身的形状,chanel粉邂逅烂大街的香水味扑面而来浓浓的胭脂水粉气,熏得荣婳一阵头晕。
“荣大小姐,有人想见你,烦请跟我走一趟?”
女人半倚着墙,身材惹火,脸却有种与身材不符的糟糕,倒不说难看,而是那下巴尖得能行凶,活脱脱流水线上下来的蛇精女。
蛇精女说话时虽盈盈笑着,但上下打量荣婳的眼神却十分轻慢。
荣婳蹙眉,没有理会对方,直接越过她朝前走去。
女人被无视,脸色一僵,随即,忙站直身子回过头,冲荣婳的背影喊道,“荣婳,不就仗着自己姓荣么,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闻言,荣婳笑了。
傻逼年年有,今年格外多,出来唱个歌都能碰见。
她转过身,那张华丽鲜妍的脸上,眸光懒散,透着骨子里的傲慢,“不好意思,不管姓不姓荣,我都比你了不起。”
“你!”女人脸色乍青,仿佛被戳了伤口。
“倒是你,传个话还传出优越感来了?”荣婳红唇微嗤,语气不屑,“回去告诉让你传话的人,想见我,那就亲自过来,在我面前摆谱,我看是脑子不好使!”
话落,荣婳转身便走。
只是,就在这时,身后的女人突然大声道,“难道你不管你的好朋友了吗?”
荣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