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阻拦的几个人被呵在了原地,进退两难。
荣婳说得对,不管荣家还是温家,都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虽然他们跟着裴炀混,但裴炀久居军营,并不常在京城活跃,所以,如果日后荣婳秋后算账,他们可消受不起……
温凉来到荣婳身边,二人正准备离开,一身黑衣的裴炀却兀地开了口,“荣大小姐,我想你应该误会了什么。”
“误会?”
荣婳笑了,眉眼散漫,笑意却不达眼底,“裴炀,薛海这几年不是给你当跟班么,你别告诉我,他出了事,你不是来找我麻烦而是谢谢我为民除害?”
“薛海是你送进去的?”裴炀突然问,眸色深深,有些别有深意。
荣婳面不改色,“当然是我,他敢朝我捅刀,就该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温凉朝她看了一眼,凉凉静静的眼神里掠过一丝似是低叹的情绪。
虽然她不知道是谁在搞薛家,但肯定不是荣婳,事发后荣婳就消失了七天,怎么可能是她动的手?
而能让荣婳甘愿背锅的,目前,似乎也没有其他人了……
裴炀吐了口烟气,凝视着荣婳镇定自若的脸蛋,静了一会后,方嗤笑出来。
“如果是其他人搞他,那我肯定得找回场子,毕竟,怎么说薛海也跟了我好几年,搞他就是打我的脸,”裴炀语意深深,几乎让荣婳产生一种他知道实情的感觉,可未等她多想,男人的唇角便蓦地牵起不经意的调笑,“但如果是荣大小姐,那我就会谢谢你为民除害,薛海那个杂种犯了事儿,死不足惜!”
话语落下的那一刻,男人眸光乍然冷下去,寒意如刃,从他眼底迸射而出,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结了一层冰!
众人心悸,皆听出了裴炀话里的阴鸷。
别以为他表面上说是要谢荣婳,只要不是傻瓜,都知道裴炀的脸上挂不住。
虽然荣家强势,但被荣婳一个女人打脸,裴炀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或许裴炀不把薛海放在心上,但,这事关他的脸面,谁也挑衅不得!
荣婳自然明白这一点,红唇微微翘了翘,揣着明白装糊涂,“哦,所以你打算怎么谢我?”
闻言,裴炀嘴角噙起一丝冷笑,他朝旁边人使了个眼色,一个公子哥立马往一只杯子里倒了酒,然后放到荣婳面前。
裴炀拿起自己的杯子,冲荣婳扬了扬。
“我这儿也没准备什么谢礼,不如,我敬荣大小姐一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