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刻,封谨蓦地掀起了薄唇,吐出两个字,“不是。”
闻言,荣婳无意识中松了一口气,提在半空的心脏也跟着回了位。
仿佛打了一场仗一样累,荣婳回到公寓后就趴进被子里睡过去。
唤醒她的,是肚子“咕咕”的叫声。
荣婳晕晕乎乎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卧室里没开灯,黑漆漆的。
她按开床头的开关,满室通明。
趿上拖鞋,迷迷瞪瞪地开门出去。
可令她惊讶的是,外面的灯竟然开着,厨房里,隐隐传来锅铲相接的声音,以及饭菜的香味。
荣婳瞧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九点多了,于是,她便明白是谁来了。
自从昨晚把封谨领回家,他就把自己的指纹录到了她的密码锁上。
而且,这个点,也只有他,会来给她做饭。
荣婳打开厨房门,果然,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在流理台前忙碌的身影。
她这里只有女式围裙,穿在他那么个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身上,显得很是拧巴,但他却不以为然,翻锅弄铲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自成。
封谨注意到女人的到来,却并未扭头去看,只淡淡道,“公主醒了?先去客厅坐坐,晚饭马上就好。”
男人专注在烧菜上,侧脸轮廓迷人。
荣婳道,“我已经吃过了。”
闻言,封谨将锅里的清炒芦笋盛进盘子里,然后,终于将目光转向了女人。
他双臂撑在流理台上,衬衣挽到肘部,露出恰到好处的一截手臂,手臂上绷出恰到好处的筋肉轮廓。
仅是这么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无与伦比的荷尔蒙的味道。
封谨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浅弧,不紧不慢地道,“今晚钟点工没来,公主作为一个手残嘴还挑的人,吃的哪门子晚饭?”
“……”荣婳被男人明里暗里的讽刺给噎了一下,随即皱眉道,“你怎么知道钟点工没来?”
“因为是我让她不来的。”
“……你为什么能联系上我的钟点工?”
“公主,”封谨脸上的笑意愈深,“人肉一个钟点工,对我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
荣婳不说话了。
话都让他说尽了,她还能说什么?
荣婳扭身离开厨房,去了客厅。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封谨才收回了视线,敛眸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