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纱遮盖容颜,看不出样貌,但声音听起来已然带了几分沧桑:“很好,事情既已暴露,那便抓紧时间转移已经开采出来的金子吧,力争将损失降到最低。”
齐天成不敢怠慢,连忙应下,眸中闪过一抹肉眼可见的决绝,又道:“还望尊者网开一面,务必保下我妻儿老小一命。”
“此事本尊既然答应,便会善后。”玄衣女子面色始终波澜不惊,就连杀人都说得轻飘飘的:
“另外,安排人手烧了营地,不许留下活口,本尊要让这闻名天下的女暴君头上再添上一笔血债!”
齐天成心中又是一惊,但他也不敢多问,只得道:“多谢尊者成全。”
“你为齐家鞠躬尽瘁,本尊和家主会记得你的功劳的!”玄衣女子轻声细语的赞许并未让齐天成露出欢颜,反倒是让他心中惊惧不已,连忙参拜道:“这是臣的本分。”
“很好,除了赵家,还有雪州城所有的死士也都要调动起来,今日法场,本尊要彻底永绝后患!”
齐天成微微抬眸,看着那玄衣女子严重一片森然,明白事情已经严重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当即表完忠心后匆忙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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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州城别院,清晨鸟雀声间或响起。
厢房内,从昏睡中醒来的洛宁已然不顾身上的伤痛穿好衣服下了床,用不可乱真假的口技回应了几下屋外呼唤。
房中有着笔墨纸砚,已然决心赴死的洛宁铺开宣纸留了封口头的感谢信。
别院里,眼看着四下无人,一个清瘦的少年寻着踪迹摸进了一处很是平常的房间,巡视之后发现守卫并不多,便不管不顾地翻身进了房间。
“师兄,你来了?”洛宁抬眸看去,顿时间心中一喜,见眉清目秀比她大不了多少的少年进入,连忙起身相迎。
“还说呢,你这一去不复回,我都快担心死了!”徐时言看着少女脸色憔悴如纸,心中又急又怒道:
“不是说好了,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面对的吗,你一个人不声不响在这儿,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又该怎么办?”
“昨夜我真的怕再也见不到你师兄你了,若不是路遇好心人相救,恐怕——”洛宁将脑袋埋进了平素甚是温和有礼的师兄徐时言心口,忍不住泣泪涟涟道:
“师兄,我又失败了,我该怎么办啊?”
徐时言面容虽然稚嫩,但行事作风却很是老成,他定神看着自己的小师妹,用温和的话语坚定不移地开口